牧元忠聳了聳肩，輕飄飄地甩出了這麼一句話。
“死了？”
李冬靈一怔，有點兒不太敢置信。
曹嘉勳雖然人品不咋滴，可是他的實力在整個半步皇者的圈子裡也是極為拔尖的存在啊，哪怕是她，也不敢保證能在死生之戰中擊殺得曹嘉勳啊。
是誰殺了他？
難道是牧元忠？
李冬靈的目光不由再次移到了牧元忠的身上，曹嘉勳剛死，他們又是剛從曹氏尋仇出來，結果似乎已然很明顯。
只是，牧元忠真的會是曹嘉勳的對手？
“不對，你剛才說的獸神是什麼意思？”李冬靈很快反應過來，輕聲向牧元忠詢問道：“曹嘉勳又不是妖獸……”
話說到一半，李冬靈的神色又是一變，暗叫了一聲臥槽之後猛地抬頭：“牧家主的意思是，曹老鬼的本體竟然不是人族？！”
要不要這麼扯淡？
雖然李冬靈很喜歡曹嘉勳，可是她卻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人家不是人啊。
這個訊息，要要比曹嘉勳已經掛掉的訊息還要來得震撼。
“確定無疑，他自己也親口承認過。”牧元忠道：“而且，老夫就是最好的證人！”
“冬靈前輩剛剛不是還在問我這三十二年為何沒有出現嗎？”
“那是因為，這三十二年以來，我一直都被囚禁在曹氏的地下寶庫之中，就是為了曹嘉勳的身體潛能耗盡即將崩潰的時候，方便他再次附靈奪身！”
說這些話的時候，牧元忠心中的恨意再次沸騰，炙烈致極的殺機沖天而起，讓站在他對面的李冬靈都忍不住為之心顫。
“若非老夫足夠好運，正好遇到了前來曹府尋仇的楊帆兄弟，可能此刻，老夫就已經被那隻老畜牲鳩佔鵲巢，性命不存了！”
聽到牧元忠最後這句話，李冬靈的目光不由再次向楊帆看來。
看樣子，她還是有些小瞧了這個小輩了。
單槍匹馬就敢擅闖曹氏府宅，哪怕是特殊情況，曹氏的帝級不在，那也並不代表著曹宅就沒有任何危險了。
“還真是好運啊，進了曹宅，非但沒有慘遭曹嘉勳的毒手，甚至還順手救出了一個半步皇者境的超級打手。”
李冬靈心中感嘆了一句，不過很快她就收拾心情，開始認真面對起眼前的局勢來。
不管曹氏現在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李氏該如何面對眼前這二人的上門挑釁，如何擺脫李氏與妖族勾結的嫌疑。
“如果我說，這一切我們李氏並不知情，更是從未與妖族與曹氏有過任何關聯與勾結，你們能信嗎？”
李冬靈鄭重地看著楊帆與牧元忠，輕聲詢問。
楊帆輕笑，而後抬手一指上空，定聲：“信！如果前輩能夠現在就出去斬殺一隻城外的半步妖皇，您說什麼，晚輩都會毫不猶豫地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