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終於不再墨跡,把手中的長刀一掌震碎成了二十餘片鐵器碎片,全力施展御刀術,二十餘片飛刃上下齊飛,殺妖如切菜。
宰殺妖獸的速度,是他之前的數倍,一千餘妖王妖將,只在幾個分鐘的功夫,就已然全都喪生在他的刀片之下。
他一人的殺妖速度,竟然一點兒也不比任慶之、安生、牧千千他們二十餘人遜色,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靈皇離去,危機解除。
傅正卿、牧天晴一眾王者自然也沒有了再留在外面觀戰的心思,躬身送走了靈皇分身之後,他們再次回到了鎮守府的議事大廳。
田不器的神念在城外的戰場掃視了一眼,注意力在楊帆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後起身拱手向傅正卿告辭:“西北危機已解,城外有帆少坐鎮,一從妖獸皆不足為懼,老夫也是時候該離開西北,回去向族老覆命去了!”
他這次出來,帶了十幾個族人闖蕩武道秘境,尋求突破機緣,現在只剩下他老哥一個還活著,怎麼也都要回去交待一聲。
況且,他現在已經得到了成帝的機緣,正是需要覓一靜地閉關靜修,對他而言,整個聯邦,唯有他們南江田氏才算得上是最為安全清靜。
傅正卿起身回禮,鄭色道:“田長老沒有在西北危急之時棄我等離去,此番恩義,傅某當銘記在心,我送田長老出城!”
傅正卿沒有強留,田不器現在的狀態他也很清楚,之前他可是真沒有想到,這個惜命不已的田老四,竟然會留在這裡,與他們一同對抗妖帝。
這要是放在武道秘境他們初遇之時,幾乎是沒有半點兒可能。
傅正卿很清楚。
這一切的根源,全都應在了楊帆的身上。
如果沒有楊帆收了田飛瑤做弟子,並拿出了讓田飛瑤與田不器全都拒絕不了的稀有資源做引子,田不器這老東西指定早在虎煞妖帝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經撒丫子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人能留下就是情誼,是情誼,就不能辜負。
“不用勞煩,我們自去便好!”田不器衝傅正卿擺了擺手,而後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田飛瑤,道:“飛瑤丫頭,走了!”
田飛瑤輕輕點頭,起身跟在田不器的身後。
“王哲表哥,我不會離開太久,所以就不去跟師傅告別了。回頭你幫我跟師傅說一聲,我很快就會回來!”
離去之前,田飛瑤輕聲回頭向王哲交待了一句,而後,就被田不器帶著,直接破空而去。
目送著田不器二人離去之後,傅正卿又轉身向牧天晴這邊看來,拱手道:“牧前輩此番能來仗義出手,傅某亦是感激不盡,我代西北鎮守府的所有武者與百姓,謝過牧前輩!”
“不必了,老身也只是適逢其會罷了。”牧天晴微微搖頭,神色淡然,似乎並沒有將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
傅正卿道:“之前情勢危急,所以一直都沒來得及與牧前輩敘話。不知前輩此來西北,可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如果晚輩能幫得上忙的話,您可千萬別跟晚輩客氣。”
牧天晴的到來對傅正卿還有華和尚他們來說,算得上是極為突然,只知道她是隨楊帆而來,到底有什麼目的與居心,卻是半分不知。
之前整個西北都遭受生死危機,傅正卿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去打聽。
現在閒了下來,而且人家又幫了這麼大的忙,於情於理,都要詢問一句。
“傅域主客氣了。”牧天晴道:“沒什麼大事,就是之與楊帆小友打了個睹,最近這兩個月,老身可能要暫時停留在西北,潛修一段時日。希望不會給傅域主帶來什麼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傅正卿眼前一亮,連連擺手,道:“前輩可是大貴人,平時我等就算是想請也請不來,您不嫌棄,願意留在西北,那是我西北鎮守府的榮幸!”
傅正卿說得並不是客套話。
牧天晴是什麼人,傅正卿早有耳聞,聯邦僅有的幾位幻陣大師不說,這一次,更是親眼見識到了牧天晴自身精神修為的強大之處。
方才,他們所有人皆被巨龜妖帝禁錮於半空,包括已是半帝修為的田不器都不能動彈分毫。
而牧天晴呢,不僅瞬時就擺脫了帝級意志的束縛,甚至還順勢出手做出了絕地反擊。僅這一點兒,就足以證明,牧天晴的修為實力,應是已然無限臻至帝級!
有這樣一位近帝強者願意留在西北,尤其是在西北鎮守府剛剛蒙受大難之後,有這樣的強者坐鎮,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想到此處,傅正卿不由瞄了一眼遠在城外的奮力擊殺妖獸的楊帆,心中不由感嘆。
楊帆這小子,竟然在不覺之間又為他們引來了一位絕世強者助陣,這運氣,這人緣,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還有這次的滅城之戰,也是多虧了楊帆才徹底扭轉了戰局,使得戴星城徹底地避免了滅城之危,整個西北也由此才能轉危為安,不必再戰火連連。
所以說。
西北能有楊帆,幸甚!
西北鎮守府能有楊帆,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