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楊帆。”
“年齡!”
“二十六歲。”
“職業!”
“自由職業。”
“自由職業?那就是無業了?”
“……”
“自己犯了什麼事兒,清楚吧?”
“嗯,清楚。嚴格來說,我那不是犯事兒,我是在救人,是見義勇為。”
“救人,就你?”
“當街摔死了人家的小狗就覺得自己很厲害了是吧,你這是什麼行為你知道嗎?你這是虐待動物,故意毀壞他人財物,這是刑事犯罪,是要判刑的你知道嗎?”
“我說的是真的,那隻小狗很危險,一但它完全覺醒,它可是會吃人的!我這麼做是防患於未然,在是救她的命!”
“嘴硬是吧,都到這裡了你還在這裡給我胡編亂造,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就是你親手把一隻那麼可愛的小泰迪給活活摔死了,而且還是當著它主人的面,手段極其殘忍,情節極其惡劣!”
“楊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配合,還在這裡給我胡攪蠻纏,我可真按故意毀壞他人財物罪把給你拘留了啊!”
啪啪!
有人敲門。
正在審訊楊帆的警員狠瞪了楊帆一眼,回頭衝門的方向叫道:“請進!”
一個年輕的女警察開門進來,輕步走到審訊警員宋成貫的身前,低聲道:“宋哥,這是關於嫌犯楊帆的一些基本資料,你最好過目一下。”
說完,女警察便轉身離去,臨走之前還特意扭頭看了楊帆一眼,眼中帶著些許憐憫的意味。
宋成貫隨手將檔案袋開啟,上下掃大概掃了一眼,之後神色微變,神情也變得認真了許多,一會兒看看手中檔案的內容,一會抬頭看看對面的楊帆。
原本高壓凌厲的氣勢漸漸變得和緩,眼中的厭惡與不喜也漸漸消散。
楊帆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被這位宋警官看得心裡有些發毛,看他的眼神,怎麼跟是在向遺體告別一樣。
“行了,你自己先在這裡反醒,稍後我再過來找你談心。”
檔案看完,宋成貫已經沒有什麼再審的心思,隨手把資料又裝回檔案袋,向楊帆交待了一聲,拿著檔案就走出了審訊室。
“夕夕,你怎麼不早點兒把這傢伙的資料給我,害得我差點兒就犯了大錯!”
一出審訊室的門,宋成貫就忍不住出聲向剛才給他送資料的女警員報怨。
楊夕夕一撅嘴,不滿道:“宋哥,收集資料也是需要時間的好吧。再說,剛才誰讓你急匆匆地就把人給帶到審訊室的,這能怪得了我嗎?”
宋成貫被噎了一下,不好意思道:“那個,剛剛我不是看那小姑娘哭得實在可憐,想要為她討個公道嗎?誰能想到,這個楊帆竟然有抑鬱症!”
2040年,華夏的法律已經把抑鬱症歸結到了精神類疾病的範疇,這樣的病人都有一定的法律豁免權。就算是審訊,也要走特殊的程式,需全程監控不說,審訊室內還必須要有一位心理醫生在場,否則就算是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