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
渡厄真君歪頭看了眼被羈押在青銅壺中的元嬰小人,笑道:“嘴上說得那麼悲壯,說什麼士可殺不可辱,到頭來還是想活命的嘛~~~”
寧道然雙臂抱懷,滿臉無言。
渡厄真君這廝看起來像是個魔道中人。
“天照。”
渡厄真君看向青銅壺內,一邊啃著大骨頭一邊譏諷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想出去是不可能的了,但只要道友願意交出天照神訣口訣,老夫便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你……你他@*&%¥@¥的……”天照真君一通輸出。
寧道然有點沒眼看了。
“寧小友!”
這時,天照真君的元嬰看向了寧道然,道:“小友向來有仁義之名,可謂是兩袖清風、光風霽月,還請小友幫忙求情一二,在下就快要錯過奪舍的黃金時間,若是再無法出去恐怕最終便免不了煙消雲散的下場,還請小友為我多多美言兩句!”
寧道然一頭黑線,他說的這些東西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那蒹葭散人的馬甲在桑榆國早就已經臭名昭著,否則也不會有蒹葭老魔的稱號了,這天照真君為了活命,可真是什麼瞎話都說得出來。
“對不住了,天照道友!”
寧道然輕輕抱拳:“你與渡厄道友之間的恩怨,寧某身為外人實在是不適合多說半句話。”
渡厄真君嘴角勾起了一道弧度:“兄弟,你還真是有禮數,跟這種人有甚好客氣,直接問候他親媽便是了。”
說著,渡厄真君抬手一拂,一道法訣便封禁了青銅壺。
“渡厄老哥。”
寧道然輕輕一揚眉:“說說吧,歸墟秘境內到底出了什麼重寶?能讓你冒這麼大的險以一敵二滅殺桑榆國的兩大元嬰。”
“有個屁的重寶!”
渡厄真君道:“傳回歸墟城的假訊息,是我自己放出的。”
“啊?”
寧道然訝然。
“沒什麼可好奇的。”
渡厄真君道:“歸墟秘境這種巨型秘境已經被探索了上萬年,說句難聽的,秘境中的機緣就像是被細密的梳子梳了千萬遍一樣,想要找到機緣哪有這麼簡單,我與那兩個桑榆國元嬰尋覓多年,卻也沒有見到什麼重寶,倒是……”
他眯起眼睛,眼角掠過一絲怒意,從懷中掏出一物,道:“寧兄弟,你看看此物便明白了。”
“這……”
寧道然看向那在搖曳之物,居然是一枚藤球,與靈圃洞天一般無二,只是藤球表面破損了兩個大洞,已經完全報廢。
“此藤球乃是老夫親手從天照真君腰間摘下,在之前,這藤球之中羈押著兩道元嬰,夏國的元嬰。”
“……”
寧道然瞬間釋然。
渡厄真君絕非魔道,相反,渡厄真君年紀大了性子也愈發的火爆,而且他的秉性便嫉惡如仇,冒險出手以一敵二絞殺桑榆國兩大元嬰,絕非是為了自己的機緣。
“桑榆國兩大元嬰隕落之事藏不了多久。”
渡厄真君沉吟一聲道:“桑榆國那邊很快就會派人追查兩大元嬰的死因,老夫暫時沒有別的去處,便只能在寧兄弟這裡躲避一二了,還望成全。”
“嗯。”
寧道然頷首:“渡厄老哥儘管在此處住下便是,寧某的洞府足夠大,多你一個不多,那邊的那座水上樓閣風景不錯,靈氣也濃郁,你在那邊修行即可,至於吃食什麼的,小白和老鹿自然會按時給你送去,不必擔憂外面之事。”
“如此,多謝兄弟了!”
……
數日後,歸墟城內開始風雨飄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