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笨鹿迅速靠近了一點，用腦袋輕輕蹭了蹭寧道然的肩膀，表示有大哥在我肯定不怕。
一路上，倒是也沒見什麼邪祟。
……
牛車顛簸了足足三天，終於抵達混沌宗所在的黃龍山脈。
當天夜裡，寧道然與一群少年被安排在了山門外的房間裡休息，一大早，趙禮辰的聲音便已經傳來：“師弟師妹們，準備進山門了！”
大家匆匆吃了點東西，隨後迎著霧濛濛的天氣進入山門。
不久後，少年們來到了一處廣場。
再次測靈根後，一群少年的手臂被紮上了紅色、藍色絲巾，紅色絲巾代表靈根上三品，藍色則代表中三品。
至於寧道然這種九品雜靈根的，師門壓根就懶得考核。
直至傍晚的時候，才有一個身穿深藍色長袍的外門長老拿著簿冊走向了這群下三品靈根的少年。
“你們聽好了。”
這位名為徐寧的外門長老淡然道：“你們的資質並沒有達到讓宗門花費大量資源培養的地步，基本上內門就別想了，進入煉氣期的，可選擇成為外門弟子，沒有進入煉氣期的，從雜役弟子做起。”
“是，長老。”
眾少年齊齊點頭。
“寧道然。”
徐寧點到名字：“你的資格足夠成為外門弟子，可以選擇拜一位外門長老為師，也可以選擇去靈藥司、靈田司去當個靈農。”
他目光一瞥，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過：“骨齡接近20歲才剛剛煉氣期一層，淬體訣未成，想來是沒有什麼機會了，便去靈田司做個靈農吧。”
說著，大筆一揮，自顧自決定了寧道然的命運，根本沒給選擇的機會。
“咳咳，師叔……”
一旁，趙禮辰皺了皺眉：“或許……這位師弟想選擇拜師呢？”
“哦？”
徐寧臉上透著不耐：“寧道然，你是想拜師，還是去當靈農？”
寧道然不假思索：“徐師叔比我站得更高看得更遠，自然考慮問題也要比我更加深遠，我聽師叔的，去當靈農！”
趙禮辰皺了皺眉，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寧道然投去一個歉意表情，對於趙禮辰為自己爭一爭的好意是記在心裡了。
“去吧。”
徐寧拿出一塊身份玉符扔給寧道然。
接下來，由趙禮辰帶寧道然去領取物資，交接靈田。
“師弟，你真是太糊塗了！”
趙禮辰一聲嘆息：“你的身份好歹也是外門弟子，比那些雜役弟子要強得多了，若是拜了一位外門長老為師，便有了靠山，總好過於現在……”
“謝謝趙師兄的提醒。”
寧道然有些無奈：“可徐師叔那個態度，我也不好拗著他的意思啊，不然以後給我穿小鞋，豈不是更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