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
一道寒光劃過,鐵馬和花羊注意到了危險,兩人轉身後退躲開了攻擊,眼前,腳下的地面上插著一柄普通武者所用的鋼劍。
劍尖沒入地面,劍身左右擺動。
“這是?”突如其來的攻擊,沒有任何徵召,白虎等幾人也沒有注意到這柄鋼劍是從何發出,但,只有這樣的力道還不足為懼。
“你們是什麼人。”熟悉的聲音傳入杜九的耳中,此刻,杜於騰的身影出現在化獸八人的視線中。
見眼前的人是個少年,白虎獸目微眯,他上下打量了杜於騰,發現此人周身全無半點靈氣和元氣,“有點意思。”這樣用劍的普通凡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騰兒,你快走,他們不是你能夠對付的。”杜九關心自己的兒子,對於目前的狀況他是在清楚不過。
“哈哈……既然來了那還跑的了嗎。”化獸蛇在一旁不懷好意的笑著,“這樣也好,斬草除根,或許告訴那黑衣人後,他會更加滿意。”
杜於騰見這身穿黑袍的八人,頗為有些神秘,玄山城中絕對沒有這樣的武者,至少,他並沒有見過擁有這樣詭秘氣息的人。
“看來自己的確不是他們的對手。”杜於騰在觀察完畢後,就已經明白了差距,更何況對面人多勢眾,僅憑自己一人之力要想打敗他們,那簡直就是在痴人說夢,當務之急還是要帶父親杜九逃出這裡。
杜於騰走上前把地上的鋼劍拔了起來,見狀,化獸八人摩拳擦掌,準備動手。
救出父親並順利逃走確實困難,但這並不是退縮的理由,他集中注意力,握緊手中鋼劍,準備突圍。
杜九站起身來,眼下的狀況已然是生死攸關,為了保護自己的獨子,他決定拼死一搏。
……
構皮老九帶著十幾名小弟進入房間,白家三兄弟和夥計則趁著光線暗淡準備逃跑,另一旁的古遠和他的隨從同樣觀察出現的十幾人,並沒有聽到剛才白侗對三人說的計劃。
古遠在尋找合適的機會準備幹掉構皮老九這十幾人。
“敢過來和我搶錢,只怕你們是有命進來沒命出去。”鋼劍準備出鞘,他想要一招解決掉構皮老九。
構皮老九混跡多年,雖是普通凡人,但這麼長時間的摸爬滾打,也摸索出一套戰鬥能力,對於危險的感知同樣高於一般人,他見房間裡沒有半點光亮且靜的出奇,料定這裡大不對勁。
他命令眾人先不要貿然進入,隨即讓手下去取照明石,白靳白垠和夥計見是好機會,白侗快速開啟屋內隱藏的密道,然後他們就利落的跳了進去。
“什麼聲音?”古遠看向聲響發出的方向,暗淡的光線下可見度很低,但他依舊看到了之前在哪裡的四人,竟然消失不見了,“怎麼回事,人呢?”他詢問隨從小弟。
但人家也同樣不知道,只見小弟輕聲道:“難不成是跑了吧。”
“跑了,外面有那麼多人,他們往哪跑啊。”古遠還是不信,倘若真的如此,莫非……“有暗道。”兩人皆都想到了這個可能。
但,構皮老九派人拿來了照明石。
一瞬間,屋內光亮充足,構皮老九看見了古遠兩人,他問道:“你倆就是這器具鋪的白家兄弟?”
此刻,古遠有些氣憤,他見構皮老九一副醜陋嘴角,心中怒氣更盛。
“特麼的,我大哥問你倆話呢,知道我們過來,就在屋子裡裝死。”
“趕快,把錢交出來,我們大哥或許能夠放你一馬,不然,呵呵。”
這些話無疑加重了古遠的怒氣。
他陰鬱道:“不然又能如何。”
古遠殺心已起,面對這幾個不知死活的雜碎,順手解決掉他們如同呼吸般簡單,劍光一閃,這兩個垃圾便應聲倒地,“怎麼樣,誰還想要試試。”
面前平平無奇的少年,竟然做出了驚人之舉,而且還是那般雷厲風行,即便是見多識廣的構皮老九也不由得感到意外,僅僅只是拔劍一掃,身邊的兩名小弟就……
他無法想象,在地下囚牢多年,玄山城內竟然出現了這般人,面部抖動,越發感到難以置信。
身後的小弟隨從,都被古遠的舉動所嚇的呆住,他們不敢出聲,只能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位小兄弟,你看我們不知道,能不能饒我們一條性命。”構皮老九上前賠笑著,並打了自己六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