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山城,輓歌劍派。
和平常一樣,趙輓歌上午帶著門下幾十名弟子提升元氣,下午則帶著他們去修習劍招,同樣,羽光靠著隱身能力悄然無聲的來到他們修習的劍道場。
他來到了熟悉的位置坐下,認真觀看場下劍道弟子的操練,場中央,一名黑髮垂肩身穿橙色長袍的男子便是他們的師父,同樣也是劍派的掌門人趙輓歌。
此刻,他將未出劍鞘的萍爵長劍拿起,面向眾位弟子說道:“徒弟們,先停下來。”趙輓歌雖然是名青年男子,但他的聲音卻較為陰柔。
眾位弟子聞聲,隨即停下了手中運劍的動作,皆都注目看向他,這些弟子的眼神大都內藏堅毅,其中,為首的少年更顯氣質不凡。
這位少年名為杜於騰,乃是這玄山城主杜九的兒子,由於三年前趙輓歌來此建立門派,需要城主的審批證明,這一來二去兩人也就熟絡,特別是杜九得知趙輓歌是元氣二重凡本境界的劍道高手後,他更是與其交好,並把這劍道門派的駐地挑選定好,而且承諾每年的收租減半,但需要趙輓歌收下自己的兒子作為門下弟子。
但是,杜於騰沒有成功激發出靈氣,而且他也不是天生元氣的人,即便能夠教他使用劍招,也絲毫髮揮不出其原本的威力,可在當時,初來乍到的趙輓歌面對熱情的城主杜九同樣不好意思拒絕,也只能同意。
後來,杜於騰拜入門下後倒是很努力的學習,雖然體內沒有元氣不能徹底發揮出劍招威力,但他勤奮刻苦,即便是隻有劍招,也能夠進行禦敵。
趙輓歌看著眾人都已停下動作,他滿意點頭隨後說道:“是這樣,為了檢驗你們的劍招掌握程度,我決定讓你們進行比試。”
“師父,只是比拼劍招嗎?不能夠附加元氣是嗎?”眾位弟子中,一名叫做古遠的弟子出聲問道,這位名叫古遠的人,羽光同樣知道,此刻他看著古遠,想起了兩天前發生的事情。
哪天,羽光從輓歌劍派出來後,準備返回偏僻位置的林中木屋,碰巧他見到了古遠,當時他的身邊還有一個青年人,這兩人鬼鬼祟祟的觀察四周,然後就跳入了一家住宅,顯然是沒幹好事。
只不過,當時的羽光正在思考白天偷學的劍招,沒有什麼精力去管這種事情,但另外一人的樣貌他是牢記在心。
“這個古遠又是想要幹什麼呢?”羽光繼續看著場下眾位弟子。
聞言,趙挽說道:“是的,只是單純比拼劍招,不使用元氣。”
“師父,既然是元氣劍道,那作為劍道中人不使用元氣又怎麼能行呢。”面對師父趙輓歌,此刻的古遠依舊如此,並沒有表現出半點敬畏。
看著面前的古遠,趙輓歌知道他心中所想,古遠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要從比拼中擊敗杜於騰,由於杜於騰劍招精湛但沒有元氣,所以威力就沒有能夠使用元氣之人的強勢,而正因為如此,趙輓歌才定下了比拼劍招的規定。
這樣也是我為了給杜於騰,更給他的父親杜九一個面子,但此時的古遠煽動在場的其他弟子,讓他們同意帶有元氣的劍招比拼。
他們都知道,單純比拼劍招是贏不了杜於騰的,但只要加入了元氣,那結果定然是不同了。
這些弟子,有一多半的人同意古遠的想法,剩下的人則表示隨便些,畢竟這幾個人都知道自己的斤兩,無論元氣使用與否,他們都不能戰勝杜於騰和古遠。
充當看客的羽光,打了個哈欠,對決比試,他是沒有半點興趣,比拼劍招的想法,也很明顯就是為杜於騰做的,對於杜於騰,他同樣打聽不少,明明是和自己一樣是沒有元氣的人,偏偏他就能來到這裡學習劍招,只憑他的父親是城主就能這樣。
羽光咂嘴,感嘆又無奈。
眼下古遠的倒也算的上幹了一件好事,羽光覺得正好趁這個機會看一下杜於騰究竟有多少本事。
同意古遠想法的弟子呼聲越高,趙輓歌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萬一這杜於騰被打敗,杜九恐怕是會面露不悅,要是他在把這場地租金變成原價,那自己了可真是要虧錢了。
可不同意古遠,就會被他說有失公平不尊重元氣劍道,到時候他在煽動其他人的想法離開這裡,自己的收入就會大大減少。
輓歌劍派不像其他劍派那樣,充其量就算是一家大一點的劍道館,趙輓歌的實力水平放在其他劍派也只是稍強一些的徒弟,也就只能在玄山城裡當個劍道高手。
“師父,那就按照他們說的辦吧。”
杜於騰知道趙輓歌的為難之處,當下出言化解,他同樣明白師父的用意,但他並非是那種得到庇佑而欣然接受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尊,他更想要藉著此次比拼機會了解自己的實力,即便體內沒有元氣加持,單憑劍招,他也想要有一番天地。
看著杜於騰那越發堅持的目光裡面沒有流露出半點猶豫,趙輓歌也就只好同意,對其說道:“希望你能夠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畢竟有元氣助力,普通的劍招威力更顯強大驚人。”
杜於騰堅定道:“徒兒明白。”
古遠暗笑不止,此刻他強忍樂意,口中說道:“那好,師父,比試時間定在何日?”
“比試時間就定在明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