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號,天氣晴朗,是個出去遊玩的好天氣。程霜穿了身短袖的淺灰色運動服,揹著一個淡藍色的可愛小揹包。兜裡揣著老媽給的兩百塊大洋,坐上了七點出發的公交車。
從縣城到市裡要一個小時左右,程霜在車上聽著mp3,是陳奕迅的十年。
十年有多久,對於程霜來說還真是沒什麼概念,她每天生活內容豐富,沒心沒肺的笑,肥瘦不挑的吃,不知道什麼是憂愁,可她就是喜歡聽這種微微憂傷的歌,沒由來的喜歡。
聽著歌,看著玻璃外的世界,腦海裡想著第一次認識季勳的樣子。要不是季勳的的父母因為工作調動沒辦法照顧他,他就不會從市裡的中學轉到這個小小的縣中學。要不是季勳的外婆剛好住在五層,她就不會有這麼一個無話不說的朋友。
蔣楠是後來認識的,他是和季勳一起長大的發小,自從季勳轉學後,每個週末雷打不動的來住兩天,禮拜五下午來,禮拜天下午回去。
季勳很自戀,程霜每次聽到季勳自戀的說自己帥時,她必定會送上一個大白眼。
在程霜看來,季勳的臉還不如他外婆家的小混沌。季勳知道後很是幼稚的詛咒程霜變成大肥豬。程霜不甘示弱的祝他以後滿臉長痘!
到站後,程霜透過玻璃看見了季勳和蔣楠,兩人不知道聊著什麼,很開心的樣子,看到車輛過來,都抬頭望著車子,看到程霜下車,一前一後的向她走來。
三個人只是笑,還是季勳忍不住嘴賤,手摸了摸程霜齊耳的頭髮說道:“一點都沒變,還是個黃毛丫頭。”
程霜照例翻了個大白眼,伸手拍掉季勳的手,拯救了自己的頭髮。“你好看,你最好看,跟只開屏的孔雀似的,一路招搖過市。”
蔣楠聽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程霜的嘴巴還是那麼毒,看來我至少得保持五十公分的距離,以免被殃及池魚!”
聽了蔣楠的話,程霜將目光咻的轉向了他,瞪著大眼,剛要發功就被蔣楠的求饒打住:“行行行,你饒了我吧?我請你吃好吃的,全是說錯話賠罪,可以吧?”
聽了蔣楠的話,程霜這才挑了挑眉毛,表示自己很滿意,笑著露出兩個甜甜的米窩,說道:“那你就準備放血吧,我早上特地只吃了半飽,為的就是宰你們這兩隻小肥羊。”
“放開懷吃。這傢伙最不缺的就是錢,把你大胃王的風範拿出來,讓他見識一下你的程氏好胃口。”季勳在這點上很是鼓勵程霜。
“嗯嗯,放開懷吃。季勳說請我們去遊樂場玩,表示下他作為東道主的熱情好客。”蔣楠瞪了季勳一眼,覺得自己要禮尚往來,這麼說再適合不過了。
季勳聽後露出一副我很受傷的表情看著蔣楠,表情頗為哀怨:“嗯真不愧是兄弟,這種背後插刀的事情做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瞎說,我可是為了你好,你這張臉,不知道要招多少爛桃花,又得招多少記恨,我看也就程霜降得住你,現在人家還是小菜芽的時候有機會不好好表現,以後長成大白菜了誰理你啊?”蔣楠說的很是語重心長。
“咦,還真是!”季勳覺得好像還真有點道理,不過,怎麼總覺得不對勁啊?
蔣楠笑得很賤:“是吧!是吧!”
季勳反應過來,怒罵道:“滾,是你個頭,你說誰是豬呢?”
兩人隔著程霜嘻嘻哈哈的你拍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玩的很起勁,完全沒有照顧到程霜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