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議咱們必須聯合起來攻擊曲靖口和一線峽。”李長老被楚徵噎了一句只能生生嚥下這口氣,“我乾雲宗的遭遇就是前車之鑑,也許今晚就是其他部落遭到屠戮。只有我們將西越部群西北蠻荒聯軍壓制在曲靖口和一線峽,我們才能得到安寧。”
“李長老此言有理。”
“必須將他們壓制住,否則心裡不安生。”
對於這一點眾人沒有異議,畢竟雖然明知道白禁緣只是針對乾雲宗,但這種事誰也不敢拍胸脯,如果能將對方聯軍壓制在關口上自然皆大歡喜。
“再有,我們必須譴責白禁緣的獸性,必須要讓大周所有人知道西越部群是如何的野蠻。”
李長老這一句話卻沒有人介面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大家都清楚,你李長老這麼做我們也就認同了,但當著我們的面這麼說出來,我們自己還要臉呢。
楚徵根本就懶得搭理李長老,這也是他懶得參加這一次聚會的原因,自己受點損失就是天大的憤怒天大的委屈,別人受點損失受點委屈就理所當然,這樣的人楚徵都懶得說一句廢話。
但是楚徵不想說也不可能。只聽周玄鋒問道:“楚都統,如果我們兵分兩路壓制曲靖口和一線峽,這一方案是否可行?”
眾人同樣看向楚徵,雖然有些和他有仇,有些看他不順眼,但不得不承認能和白禁緣抗衡的只有楚徵,實在是上一次山谷之戰越想越怕。
“不可行。”楚徵斷然搖頭,“分兵就會給白禁緣各個擊破的機會,而以他戰局把握能力,很難保證分兵之後曲靖口和一線峽都能保持壓制。”
立即有人否決道:“那也不能讓現在這樣的狀況持續下去了。”
眾人紛紛點頭。現在的狀況大家也明白了,如果說壓制曲靖口和一線峽是分兵兩處可能被白禁緣各個擊破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分兵幾十處,更是會被各個擊破。這種局面絕不能持續下去了。
楚徵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額頭說道:“實際上當初我們攻破西瀾滄關的時候有機會徹底佔據東南域,只要當時所有人不著急佔領部落掠奪財富,而是直接劇中所有人衝過一線峽,將他們壓制在東北域即可。但是……”楚徵無奈的一攤手。
有些人一臉赫赫然,有些人則不以為然。
發動對西越部群的戰鬥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掠奪財富。別說大周這些世家門閥宗門擰成一股繩,就是他們家族內部當時也無法掌控,只能放縱大家到處掠奪。
楚徵繼續道:“現在的態勢就是白禁緣進可攻退可守,而我們只有防守。但以目前大家防守的能力來看根本防不住白禁緣的攻擊。而我們進攻,如果集中全力攻擊曲靖口或者一線峽,白禁緣就會從背後抄後路兩面夾擊。”
眾人紛紛皺眉。現在雖然大周佔據了東南域,但戰略態勢卻被動。
“那麼現在怎麼辦?”有人問道。
“派出兩萬具有飛行能力的修士分別堵在曲靖口和一線峽。不是為了真正的堵住他們,而是隻要白禁緣派人出來戰鬥立即撤退,白禁緣如果後退就繼續堵住兩處出口。他派出迎戰的人如果轉向他處這些人就尾隨。同時立即召集修士準備迎戰。這樣做大家雖然整日風聲鶴唳,但損失不會太大。”
“大家一定要認清一個現實,咱們能攻破西瀾滄關是當時屬於亂局,亂局之中白禁緣輕敵,而且一亂一有目的的戰略調整才攻下的西瀾滄關。山谷之戰白禁緣之所以差點得逞也是因為咱們輕敵。現在咱們和白禁緣都小心謹慎,要想一戰定乾坤根本不可能。所以東南域的戰鬥不是一兩年能分出勝負的。東南域的勝負取決於綜合實力,就像上次所說那樣,我們佔據了東南域此消彼長,以後我們的優勢會比西越部群西北蠻荒更大,當大到足以分出決定性勝負的時候自然會有戰機。而這也是我將絕大部分精力用在發展自己領地的主要原因,也是我大力促成戰俘協議和平民協議的原因。可惜……”
楚徵搖搖頭嘆息一聲,站起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