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臉上怒色閃現,站起身大步走出大堂,冷哼一聲道:“既然楚公子沒有任何誠意,老夫告辭了。”
在座三十餘人面現猶豫之色,很快一些人站起身跟隨老者走出去,片刻後大堂內只剩下十五名半步先天,還有一名先天期青年,這青年骨齡也在三十歲以上,但還算楚徵比較中意的。
楚徵面色平靜,但心中還是有些失望。他本想著挑選出一些煉丹師、煉器師和陣法師進行培養。但他們本身都是法修才能做,而現在一個法修都沒有留下。
實則散修除了戰鬥力低下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懂的多而雜,卻不精。這也是無奈的選擇,他們購買丹藥法器心疼靈石,所以大多自己做一些,只是水平不高。而無論煉丹煉器還是陣法都只能都需要法力,武修做不了,只有法修可以修習。
楚徵環視在座眾人一眼,坐在眾人最前方說道:“想必大家都看到今天我在坊市的戰鬥了,也對我能站在空中感興趣。如同趙門族老所說,我確實是半步先天修為。而半步先天想要在空中如履平地也並不難,只需要一部戰技而已。這部戰技是我個人所創,我可以傳授給你們。”
在座眾人臉色一喜,紛紛熱切的看著楚徵。
“但不是現在!”楚徵一個個看過去,與他對視的人臉色尷尬的低垂眼瞼,“只有在第一場戰鬥之後,我將挑選三分之一戰功最大的人傳授給他們這部戰技。第二場戰鬥,第三場戰鬥依舊如此。三場戰鬥過後還沒有憑藉戰功修行這部戰技的請你離開,我不會養閒人。再有,雖然是戰技,但法修也可以修行。”
“法修同樣可以?”眾人紛紛一驚,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法修也可以修行的戰技,但看楚徵的樣子也不像是在騙人。
“今天就先到這裡,你們也可以回去考慮考慮,如果同意你們後天此時再過來。但有一個前提條件,每個人都要進行道心誓言的發誓。”說完之後楚徵站起身直接走向後院客棧。慕容商和眾人打了聲招呼連忙追了上去。
“少爺,那所院子已經焚燬了,我把旁邊院子租了下來。”
“焚燬的院子一會兒你給他們賠償,今天的戰鬥和客棧沒關係,不能讓他們白受損失。”到原來廢棄的院子裡召回魔龍駒,來到新的院子。兩人客廳落座後楚徵問道:“想必你已經看出我的目的了,有什麼建議沒有?”
慕容商欠了欠身,小心翼翼的看了楚徵一眼,說道:“少爺是想分一杯羹,佔一塊安身立命的地方。但恕小的直言,恐怕沒什麼好辦法,而且太危險。至少我是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方法。”
“既然你叫我少爺咱們就是一家人,說話沒必要這麼小心翼翼,不然兩個人都累。”楚徵擺了擺手,沉吟片刻,“實則你說的對,我幾天前得到這個訊息就一直在想,也沒有想出更好的對策。如果單純從目的而言,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危險很大。”
“少爺請吩咐!”慕容商站起身慷慨激昂的說,“慕容商五年前就該死了,能偷活五年也只是不看到仇人人頭落地心有不甘。但我知道咱們慕容家的仇人……”慕容商雙眼通紅聲音哽咽,狠狠咬著牙,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父母、我姐姐、我弟弟都死了!我願意付出一切為少爺積攢力量,我願意為此去死!”最後一個“死”字從慕容商牙縫裡蹦出來,臉色一片猙獰。
楚徵心裡唏噓,片刻後平靜說道:“皇廷給出的說法是刑部尚書張正端誣陷,我離開玉京的時候慕容二已經帶著人去張正端家抄家去了。但這只是表面的說法,其中涉及隱情還要一步步查探。而且以後報仇的話也不要說了。這種事是不能說,也不必要說的,現在說出來只能讓咱們更加危險。咱們積攢力量,當力量足夠,讓他們十倍百倍償還血債!咱們只做不說!”
“是,少爺!”慕容商雙目炯炯有神。以前對楚徵的印象是對一切漠不關心,修煉天賦也就尚可,所以他對報仇已經不抱任何期望了,只是一種煎熬中的堅持。但今天一天的接觸,少爺的天賦和戰鬥力,還有少爺的沉穩,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楚徵在桌子上展開地圖,問道:“你在這裡經營了五年,與西越部群哪一個部群打交道比較多,而且對方也值得信任?”
慕容商指著通天河上游的四個部落說道:“這三家小型部落的首領都和我見過幾次面,彼此都相互信任。另外這家中型部落我和也有三年的交易時間,不過不是和他們的部落首領。”這四個部落最遠的距離夷陵關已經達到兩千裡,再向上船隻就無法前行了。
手指向下滑動,指著通天河南岸一千餘里的一個小型部落說道:“這個部落叫鳳翔部落,人口不到五千人,但也差不了多少。部落首領一直是女的,兩年前這個部落的公主在夷陵坊市外受傷,是我找人救治的。這兩年雖然沒有交易,但一直都有聯絡。”說到這裡慕容商臉色有些發紅。
楚徵了然一笑。以慕容商的心性和他與穆小琴的感情,估計那位部落公主看上他了,而且還發生點什麼,但最終慕容商依舊留在糧店。
“看來你這幾年很辛苦。”楚徵讚許一笑,取出一疊銀票交給慕容商,“這是六十萬兩銀票。馬上組織糧船,能買多少買多少糧食。然後將這些糧食在八月三十號之前運到這個鳳翔部落。”
慕容商盤算一下,有些疑惑的問道:“雖然時間很緊,但想必十船八船糧食應該沒問題。不過到那裡販賣有些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