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的氣氛很凝重,凝重的彷彿雷霆怒吼的前奏。楚門年輕人各個青筋暴跳。
憑什麼!
憑什麼要杖斃楚徵!
如果有人言語中對死去的母親不敬,誰能忍!
如果有人要毆打你,你為什麼要忍著!
憑什麼杖斃楚徵?就憑他這個混蛋是楚門主脈長子?就憑楚門這更加混蛋的規矩?
一個個青筋暴跳雙眼通紅,楚門年青一代這一刻已經達到忍耐的極限。
楚天刑深吸一口氣,下一刻就要說出行家法這三個字。說出這三個字誰也無法救楚徵。
“慢!”
突然一聲怒吼將楚天刑的話生生憋了回去。楚公允緩緩站起身,目光沉痛的掃向楚門眾人,深吸一口氣,如同病入膏肓般低沉聲音響起:“說起來在楚門中現在和楚徵最熟悉的也就是我了。這幾個月來我看到了聽到了很多。”
“五月中旬,楚徵去聽雨閣飲酒,以前他也曾出去過,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等事,但那一次楚徵卻洩元陽。其中到底有沒有陷害老夫不敢確認,但至今卻依舊沒有查出結果。現在卻要將楚徵執行家法,老夫不同意!”說到最後幾個字楚公允聲音陡然拔高斬釘截鐵。
“楚徵醒來後前往自己的別院,半途卻被人伏擊。此事依舊沒有查出結果。現在要杖斃楚徵,老夫不同意!”
“楚洪在王府小廚房外言語對楚徵母親不敬,王府內幾十名僕從當場聽聞。而且是楚洪要毆打楚徵,也是楚徵不得已出於自保才動手。那時楚徵還只是煉血洗髓境界,只是沒想到我楚門半步先天的未來家主卻被楚徵一巴掌扇暈,呵呵。現在沒人證實此事,老夫不在現場也沒資格證實。但現在要杖斃楚徵,呵呵,老夫不同意!”
“大周十大天才乾雲宗姜初晴堵在楚門家門口要殺楚徵,楚門的人卻不管不顧,甚至還攔截救援之人。這件事乾雲宗沒有一個交代之前,就要殺楚徵……”楚公允面色猙獰大吼一聲:“老夫不同意!”
一句句不同意,楚公允聲若雷霆,廣場上上萬楚門眾人義憤填膺。
楚公允猛然摘下腰間玉牌,揚起手怒吼道:“楚門家規第二十六條,‘金丹或煉氣成罡族老,以永遠失去族老身份為代價,可發起動議否決家主提議。’楚徵祖祠辨爭論罪是家主楚天青提議,今日老夫動議否決!”
啪的一聲,玉牌碎裂。楚公允昂首走出族老行列,站在楚徵面前,一轉身看向楚天青。
楚天青面色鐵青眉頭皺起。
“附議!”另一名煉氣成罡族老大袖一甩,站起身走到楚公允身旁,與他肩並肩面向楚天青。
“附議!”一名金丹族老大步流星走出來。
“呵呵,將楚門的未來交予如此沒教養的人手裡,老夫可不放心。附議!”一名不死之身族老冷冷的掃了楚洪一眼站起身。
“附議!”
“附議!”
“附議!”
一名名族老站起身走到楚天青對立面。公道自在人心,雖然楚公允說的三件事沒有人能證明和楚洪有關係,但此刻所有人都認定至少楚洪有嫌疑,許多人更是認定肯定是楚洪做的。這三件事不查清楚就要杖斃楚徵?難道是從偷偷摸摸的暗中手段變成明目張膽了嗎!
楚天青青筋暴跳臉色鐵青,咔吧一聲椅子扶手生生被其捏碎。
在場楚門眾人開始還很熱血沸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但很快就陷入憤怒的沉默,悲哀的沉默。
三十三人,共七十五名長老只有三十三人附議否決。按照楚門家規必須超過三分之二才能否決家主的提議,也就是至少需要五十人附議才行。
“哈哈哈楚徵!你現在知道了吧。”楚洪臉色猙獰張狂大笑,“任何時候權勢才是根本。你違逆父王,你破壞規矩,你無權無勢無財,只有你自己的天賦,但這些有屁用!而我是楚門未來的家主,乾雲宗宗主卻是我太姥爺,你跟我鬥!”這笑聲在靜寂的廣場上分外刺耳,也分外刺心,刺痛人心。
楚徵淡淡掃了一眼楚洪,懶得和這種人廢話,哪怕是一句。
楚公允一臉悲哀的嘆息一聲,說道:“楚門家規第二十七條。反對者族老超過三分之一,必須酌情處理。還請家主酌情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