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一聲沉悶的嘶鳴,被楚徵留在身後的魔龍駒撒開四蹄衝向姜初晴,楚徵身形向下墜落,恰好落在馬鞍上,魔龍駒的氣勢頭然升騰,無比的兇殘暴虐,呲著獠牙,等著猩紅雙眼兇橫的衝向姜初晴。
坐在馬鞍上的楚徵撥出一口氣,酸澀的身體舒暢許多。
站在道中央的姜初晴臉色蒼白,渾身輕顫。一念生施展乾雲劍給她造成的負擔也不小。精神有些混沌,體內隱隱作疼。同為築基初期的趙遠駿,當初夷陵坊市內施展宇品法術風火漫天是依靠掐動法訣,無論是神魂還是身體都有一種適應過程,即使如此趙遠駿一擊之後也失去了戰鬥力,現在姜初晴施展乾雲劍是一念生,無論神魂還是身體內部都遭受巨大沖擊,早已形成暗傷。
魔龍駒疾馳如電,衝至姜初晴跟前揚起前蹄踏了過去。
姜初晴左手掐訣身形一動斜著竄到十丈空中,躲開這一擊。
轟的一聲青石四濺,魔龍駒雙蹄踏在青石路上,地面青石應聲碎裂。緊接著魔龍駒前蹄踏地身體橫移,再次面相姜初晴。與此同時楚徵腳下一蹬衝向空中的姜初晴。
三步衝到姜初晴面前,一掌拍向對方那令人目眩神迷的俏臉,大周第三的臉。
姜初晴神色依舊是默然,右手持劍左手憑空出現一面盾牌。臉色猛然呈現灰敗之色,額頭都冒出冷汗。但注入法力的盾牌上淡黃色光芒猛然流轉。剛剛施展乾雲劍,讓她體內無處不痠疼,再灌注法力只會讓這種難以言喻的痠疼更甚,但她有不得不抵擋這一擊。
砰地一聲,楚徵一掌拍在盾牌上。大摔碑手,楚徵沒有絲毫手軟。堅硬的法器盾牌可以阻擋法術和勁氣攻擊,也可以抵消一部分直接的暴力。但楚徵這一掌勢大力沉,發力卻巧妙,本來姜初晴是用盾牌正中心迎向楚徵的手掌。她的眼力不錯,選擇也對。但楚徵一掌拍在盾牌正中心,但手掌前半部分毫無力量,接近手腕的地方卻力量無匹。讓姜初晴發力的重心造成偏移。
噗地一聲,盾牌回縮砸在姜初晴胸口,姜初晴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出去。期間伴隨咔吧一聲,手腕手臂在巨力下紛紛折斷,盾牌自空中掉落。
趁你病要你命。楚徵一步跨出追向姜初晴,抬手就拍。
地面上眾多修士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本以為兩人鬥個半斤八兩都重傷,但沒想到楚徵恢復的這麼快,沒想到魔龍駒如此暴躁兇殘,更沒想到楚徵是如此的強大!
“這就是《大摔碑手》!”一名世家子弟一臉羨煞的看著空中的楚徵。他前不久也修行了大摔碑手,但別說入門,皮毛都不懂,這讓他懷疑《大摔碑手》是否如此神奇。但楚徵一掌將姜初晴拍飛,讓她手腕折斷,這讓他瞬間明白不是《大摔碑手》不行,而是自己不懂。
“第三仙子墜落凡塵。”
“狗屁墜落凡塵,十大天才完了!”
“姜初晴完了!”
幾乎瞬間所有人心頭都升起這樣的想法。如果兩人都是法力勁氣流轉不暢,最後的勝者就看誰的力量大,現在結果已經不言而喻。現在的姜初晴可謂是毫無還手之力,楚徵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再戰下去姜初晴必定隕落於此。
“手下留情!”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一道身影急速飛來。
楚徵卻沒有絲毫猶豫,三兩步衝到姜初晴身前又是一掌拍出。
砰地一聲,姜初晴自動護身的法力罩破碎,身體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半空中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混蛋!”天空飛來之人一聲怒罵,一道青光激射姜初晴。
姜初晴倒飛,楚徵追趕,這道青光恰好射向楚徵。疾馳中的楚徵身形一頓,再次跨出一步拍向姜初晴。管他什麼大周十大天才三大美女,管的什麼乾雲宗,既然想要來殺我,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砰地一聲,姜初晴身上一塊玉牌碎裂,一層橢圓形光罩將其籠罩,但巨大的衝擊力依舊將她拍飛。這也是姜初晴最後的防禦手段,她師尊為她留下的保命玉牌,可抵擋致命一擊,但也只是抵擋一擊。
嗖的一聲,剛剛射向天空的青光突然轉折再次射向楚徵。緊接著一道身影出現在空中扶住姜初晴,身背劍鞘面目俊朗的青年怒視著楚徵。
楚徵身形一晃躲過青光,倉啷一聲青光射入青年劍鞘,顯出一把隱隱流光的長劍。
“劍元宗十劍,青光劍劉成!”
“十大天才第五,劉成!”
“築基中期!”
一聲聲低呼響起。
“得饒人處且饒人,楚徵你太過了!”劉成扶著姜初晴語氣義正言辭的怒視著楚徵。
楚徵微微眯起雙眼,冷聲道:“姜初晴要殺我就不過分嗎?”
“你現在好好站在那裡,你不是沒死嗎!”劉成憤怒的吼道,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理直氣壯。
“呵呵!”楚徵冷笑一聲,目光轉冷,“我沒死是因為我實力比她強,如果我實力比她弱姜初晴會放過我?既然想要殺我,就要有被我殺的覺悟!況且姜初晴和我戰鬥是光明正大,誰勝誰負誰生誰死都無怨無悔。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什麼都講理,但全都是以自己為中心自認為是的道理。你確定要護著她?”
說到最後楚徵都懶得和這種人廢話了。正像他所說,姜初晴和他的戰鬥是立場不同。而眼前這個白痴還他媽理直氣壯的不講理,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義正言辭的耍混蛋!而這所謂的道德制高點是自己認為的制高點,自認為自己的想法永遠是對的,自己的話就是真理。十大天才又如何?劍元宗又如何?築基中期劍修又如何?自己底牌盡出也能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