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珠丟下這話,邁步離去。
身後,常寧面部猙獰,語氣陰狠宣誓道:“遺珠,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給我等著!”
聽得這話,遺珠頓住腳步,轉身折回到常寧面前。
她陰冷的直視常寧,聲音詭異森寒的諷刺道:“這話,我原封不動奉還給你!常寧,一輩子很長,能與我成為敵人是你的榮幸。你,可得活的長久點,莫要令我沒了消遣的物件!”
“你……”常寧倒退數步,被遺珠眼中的森寒之色驚的脊背莫名發寒。
遺珠無視常寧震驚的模樣,心情甚好的揚長而去。
然,走出數十步,卻看到轉角處有人翩然朝她走來。
那一瞬間,遺珠眸光一緊,眸底掠過一抹不耐。
呵呵,應付完一個皇姐,再來一個姐夫。遺珠想著,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何事,為何要這般地她?
“遺珠!”裴易邁步走上前,不由分說就伸手將遺珠攬入懷中。
遺珠嗅到裴易身上的一股陌生的香味,還帶著酒氣,渾身一僵,皺眉狠狠推開對方。
她雙目瞪向對方,往後退了幾步。
裴易被遺珠突如其來的力氣推的連退三步,他穩住身形,錯愕的看向對方,卻見遺珠眼中滿滿的冷意,心中本是被酒氣堆起的思念之意頓時如同被澆沒。
今日的她,真的很迷人。一身是他從未見過的美豔裝扮,即使他喜歡她,從不是因為了她的容顏,但男人到底是視覺動物。見了自己心愛的之人,比往日更加美麗動人時。在酒精的作祟下。竟是起了壞心思。
不論她是否與那名侍衛有過關係,她都依然是他心愛的表妹,他都依然那麼愛她。
“遺珠……”他目光痴痴的看向遺珠。
尤其是,在一連幾月與常寧有過肌膚之親下來,他對房事一事更加熟悉,瞧著跟前人兒精緻的臉龐,玲瓏有致的身段。加上喝了不少酒的情況下,裴易更是想將跟前的人兒狠狠地壓在自己身下。
所以他大步上前再次伸手想要摟住遺珠,“遺珠,幾月不曾見過你,我……我很想你……”
遺珠強壓下心中的厭惡,在裴易試圖摟抱她的同時,連忙退後三步,拉開自己與裴易的距離,並啟唇冷聲警告道:“八駙馬,請你自重!”
她現下可是一句‘表哥’都不願意喚出口了。
裴易的手僵在半空,眼底劃過一抹錯愕,似乎沒料到遺珠會這麼喚自己。
而昔日在白雲廟觀後山所見的畫面頓時湧入他的腦海裡。
——你手都傷成這樣了,為何不與皇兄說一下,讓他給你休息一兩日?
——小傷,不礙事。
——我看你這手是不想要了。
——沒那麼嚴重,你別多想。
——你何時向我父皇提出迎娶我一事?
——公主,你很清楚,我現下是什麼身份,怕是皇上不會同意你我的婚事。
——父皇會同意,我的清白都交於給你了。大不了我騙父皇說我懷了你的孩子……
她那時候的語氣是那樣卑微,對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衛而已,她就願意為他那樣而付出。而自己,自小與她一同長大,她的心上也曾裝過自己的啊。在常寧這件事情上,他同樣是一個受害者,為何,為何就不願意原諒他?
裴易頓住腳步站在原地,聲音冷了幾分:“遺珠,跟那一個小小侍衛在一起,會比跟我在一起好嗎?到底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但那一個男人,不過是一個侍衛,說得好聽一點是跟在平親王爺身邊的紅人,說不好聽一點就是一個走狗了……”
他情緒激動,說到後面竟是劇咳出聲。
遺珠冷眼瞪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你說話不要那麼難聽!再說你已是跟常寧已成親一年,已是我的八姐夫,父皇也曾說過不讓你們倆和離。所以還請八駙馬就不要再想著過去,好好跟我的八皇姐過日子才事,遺珠的事情就不勞煩八駙馬惦記了。”
“我都看到了,你別不承認。我還聽到你跟那個叫輕風的侍衛已經做過苟且之事,遺珠,你真的令我好失望,你不願意等我,卻是求次的選擇一個走狗……”
“裴易,說話別這麼難聽。輕風可你好多了。我為何會突然失去清白,還不是因為你那個好妻子常寧公主。因為你一直不願意愛她,所以她就向我下毒藥。是輕風救了我,其實他比你君子比你有才能……”
裴易激動地打斷她的話,“他都奪了你清白,還君子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