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思考遺珠迫害常寧的原因,心中就覺得對方心腸歹毒,實屬不該!
遺珠輕笑著搖頭,她不怪如寒胡思亂想。
她之所以會對如寒深入解釋,是不希望自己想留為己用的人,對自己的表現失望。
她低聲說道:“當血脈親情對你痛下殺手的時候,當你莫名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得不除之後快的時候,你除了主動出擊,別無他法!”
如寒抿抿唇,眉頭緊蹙起來。
就聽遺珠繼續說道:“以前我不懂,認為哪一天常寧自己想通了,自然是不會再與我作對,因為再怎麼樣,我始終都是她的妹妹。可是後來,她一次又一次地想置我於死地時,我就明白了。她永遠都不會將我當成至親,而我在她眼中,永遠都是一根欲欲拔之而後快的眼中釘而已。所以我逼著自己變得心狠手辣起來,為的就是不再讓她傷害我。如寒,你是皇兄派來保護我的,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是一個太過仁慈之人,我想你跟在皇兄身邊,也經歷了不少,應該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的。”
“奴婢明白了!”如寒堅定的訴說出聲。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似乎讀懂了遺珠不為人知的絕望和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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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京城坊間紛紛傳言,八公主府昨夜遭竊賊洗劫。府裡十多名侍衛為了保護常寧公主的安危,壯烈犧牲。而常寧公主受了驚嚇,重病臥床。
聽聞,此次事件驚動了皇上,並親自問了裴易關於昨夜的事情,裴易一語帶過,賊跑了,目前還在追查當中。慕容聖聞言。將宮中諸多人參,靈芝朝八公主府送,命御醫前去給常寧公主診治。
錦夏將這些坊間傳聞一一說給遺珠聽,換來的,是遺珠詭異的冷笑。
常寧被嚇的重病臥床了?對於這個認知,遺珠不置可否。
這只是她對常寧做出的小小報復,算是給對方的一盤開胃菜而已。至於重磅的美味佳餚,那可要一點點,一道道的上才好!
她坐在搖椅上,耳畔迴盪的是如寒在乁教素春練功的聲音,腦子想的,都是常寧昨夜那樣確定的語氣。
可回頭又想起父皇與自己說的話,不自覺勾唇冷笑。
難不成她還能去相信常寧那廝,反倒過來質疑自己得親爹,再說,父皇實在是沒必要要騙自己。
“錦夏,備轎輦。”遺珠突然站起身來,脆聲命令。
錦夏狐疑的詢問道:“公主要去哪裡?”
遺珠掀唇,低低地笑道,“呵呵,八公主府上遭遇竊賊,死了侍衛,嚇壞了本宮的好皇姐。如此大事,本宮不應該到八公主府上慰問一番麼?”
錦夏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歪頭想了會兒,才點頭應道:“應該!應該的!這會兒不回去在八公主面前落井下石,以後哪兒找這麼好的機會!”
聞言,遺珠嘴角抽搐起來。
這傻丫頭,能不這麼實誠,什麼都實話實說麼?
遺珠囑咐了一下,便是帶著如寒出宮。出門前錦夏有些不太高興,可是想著如寒會武功,的確是比自己更能夠保護好自家公主時,便選擇不開口。
遺珠帶著如寒剛出了皇宮大門,迎面就看到慕容璽騎著他的汗血寶馬前往宮裡。
“奴婢見過王爺!”如寒看到慕容璽,連忙躬身問安。
遺珠聞言,回頭睨了一眼如寒。
好了,知道他才是你的正主,也不用這般好似多久沒看到自己的正主似的。
她蹙眉看向騎在馬背上的慕容璽,在外人面前,還是得行禮,“遺珠見過七皇兄。”
慕容璽目光直射向遺珠,輕聲問道:“皇妹這會兒出宮是要去哪裡?”
遺珠還是有點生氣他那一夜留宿在月華殿裡,折騰了她一個晚上,一想到那一夜的事情,就讓她禁不住地心跳加速,但她面色淡漠,聲音平靜的回應道:“皇兄,遺珠聽聞八皇姐的府上昨夜闖入竊賊,又是死又是傷的,所以心下擔憂,想出宮過去看看!”
聞言,慕容璽發出一聲低低的‘哦?’了聲。是疑問句,而不是應答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