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會半夜出現在這裡?
思及此,遺珠咬了咬下唇,“皇兄,即便是在你府上,可到底你身為男子,是不該進入遺珠的閨房。”
聞言,慕容璽微勾薄唇,伸手為她掖上被子,“之前是你的奴婢在,為兄不好進來,如今她已在隔壁歇下。這兒無旁人。”
遺珠擰眉,這話是什麼意思?
無旁人,他就可以在自己沒有穿任何衣裳的時候,光明正大地進來她的房間嗎?
“皇兄,這不合規矩。”
“這裡是我府邸,就算是有旁人見到,他們也不敢出去亂說話。”
“皇兄……”遺珠攫緊了被褥,有些無奈。
瞧著她的粉顏色苦兮兮的神情,慕容璽眸色微暗,“往後避著點常寧。”
一說起常寧的事情,遺珠神色冷下幾分,“我已是處處躲著她,避著她了,我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大的仇恨,就一定是要那樣對我。怎麼說都是父皇的女兒,我不想把事情都鬧得太大,也不想她還是那樣想方設法的那樣陷害我。”
一想到趙初德今日那樣對待自己,遺珠心中又是一陣惱火。
她發誓,若是常寧再如前幾次那般陷害自己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她了。
“只要裴易還愛著你,那麼她便不會輕易放過你。”
“那是她與裴易倆人的事情,與我何干,我又不愛裴易。”
……
……
這話落,遺珠愣了一下,隨即抬眼看向床榻旁的男子,只見他眸色並無波瀾,只是突地感覺房內的氣氛好像變得有點奇怪了。
“我的意思是,他已經是成為常寧的駙馬,自他答應皇上的賜婚之後,我已經是死心了。”想了想,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向她解釋清楚的,省得他一直誤會自己與裴易有染。
明明她早就與他毫無半點關係了,卻是被常寧一直針對著,所有的事情都源於常寧自小對自己的憎恨,還有裴易的事情。
慕容璽挑眉,驀然想起他第一次試探她對裴易時與自己說過的話。
——是,沒錯,在八駙馬與八皇姐成親之前,遺珠的確是與八駙馬有一點過去,但那已經是成為過去。曾經有多喜歡錶哥,當初便是心死得有多徹底,畢竟在他與八皇姐成親後,我與他便再無可能。對於不可能的事情,遺珠從不留戀。
她便是一早就與自己表明過,她不愛裴易。可是……
得知她曾為過別的男子心動過,甚至是與裴易達成兩情相悅的情況時,他的心莫名的如被萬隻螞蟻爬行而過,又癢又難受,用手去捉也無法安撫那種難受。
隨即他伸手去觸及她的眉眼,卻被她往後退了一下躲開了。
他的手僵在空中,那雙黑眸如本是如焰璀亮,目光也似水流般清澈。在她躲著自己的那一刻起,他神色一斂。
遺珠皺眉,瞧著他此時的神情,心中不安。
“皇兄,還是請回吧,這半夜三更的,你還在遺珠的房間裡,實在是……不合規矩……”
慕容璽眉眼間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若是為兄真的想要佔有你,你便是早就成為我的人了。”
遺珠微愣,一雙水眸熠熠生亮。隨即將自己更埋入了被褥當中。
“皇兄,不要……再談這個話題了,我不是三皇姐。她跟我不一樣,她身上流著血與我們不一樣,她跟四皇兄可以那樣沒有罪惡感的在一起,但是我不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