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遺珠的心猛然跳漏一拍。欲想掙脫出他的大手,而他便鬆開了自己的手。
“這樣不是止住血了?”他揚眉一笑,清俊的容顏少了那日欲想玷汙自己的邪佞。
遺珠收回手,用衣袖使力的擦拭著尾指,不悅的道:“皇兄,我自己就可以了。”
“我的傷口還在流血,禮尚往來,你得幫我吮!”慕容曄眼底掠過一絲戲謔的笑意,將手掌伸與遺珠跟前。
“皇兄你別鬧了。”拍掉他的大手,遺珠轉身就要走。
“哈哈哈,好一對壁人。”輕風吹過,河岸邊的柳條搖曳起舞,在一旁一直凝於他們倆人的算命先生驟然哈哈大笑而起。
這一把爽朗的笑聲引起了倆人的注意。
遺珠扭頭看去,眼底便浮現起幾字。
神算。
另外旁邊還有幾個小字:算命不留手,留手看不準。
算命?
她可一向都不信這些東西。
審視了周圍一眼,發現他們那艘船在不遠處的河岸邊,想來反正自己跟他們幾人走散,加上沒興趣去逛,那道街道人過多,容易被撞跌導致人踩人。
遺珠便轉身欲嚮往福船那頭走去,身後的慕容曄突地攫住她的胳膊,她扭頭只見他俊美的臉龐上掛著一絲饒味的笑意,而後強行將她拉到算命跟前。
算命先生看似已到知非之年,下巴烏黑的鬍子長到了胸口,一副信心十足的神情。
見他們走來,眸光閃爍了一下。
“先生,你方才說什麼壁人?”慕容曄攫住遺珠的手未松,一隻大掌微撐在算命先生的桌上。
“壁人便是壁人,在這位公子的眼中,壁人的定義是何便是何了!”算命先生的話落,伸手輕撫過下巴的鬍子。而後認真的對視上慕容曄幽深的眸子,“公子一看便是人中龍鳳,不過卻是缺少了許些運氣。不然定有所大作為。”
聞言,慕容曄倒是勾了勾唇,完全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拉住身旁的遺珠,從腰間掏出一定銀子放在桌面上,“那麻煩先生幫我算一算,我與她何時可成親!”
“喂,你……”欲想叫身旁的男子別亂說話,可他卻是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她才不得不安靜下來。
算命先生一見桌上面的一定銀子,面容依舊淡定。可手的舉動比嘴上說話快,快速的將銀子收入衣袍內,抬眼細細瞧了瞧遺珠的容顏。
越看,他的眉頭便是擰得越緊。而後將他桌上的一些簽名推向遺珠跟前。“這位姑娘,麻煩你抽一張籤文出來。”
“喂,你是看相算命還是叫人求籤幫人解籤的?”遺珠蹙眉不悅的道。
“不是,姑娘,我看不清你的容貌,所以無從算解,只能叫你抽籤文。”算命先生語氣顯然誠懇,神色略閃過一絲怪異的光痕。
“看不清我的容貌?”那方才又說什麼壁人。
“此看不清非那看不清。我雖能看出你長得清麗,可卻不能從你樣貌中探看你的命,所以只能叫你抽籤文。”說罷,他將一盒排整齊的籤文再推向她面前。
慕容曄聞言,鬆開她的胳膊,“抽一張吧。”
遺珠略帶遲疑,而後伸手抽出一張遞給算命先生。
一展開籤文,算命先生便是有頭有道的念起,“則去偷香竊玉上用心,又不曾得甚,自從海棠開,想到如今。”
“君爾也,在與伊人之間,只為偷香。竊玉之上用心,取去玉,偷其香是已,不為愛情而行。易言之男歡女愛,如此之結合,時之過憋。將同床異夢者,愛之。一己與人之結合也,必須以愛為基礎,方有幸福可言……”
算命的越念,遺珠便覺得頭越大,伸手將他手中的籤文紙奪過,自己粗略的掃過一眼,擰眉朝算命先生道:“這是什麼意思?”
顯然,在一旁的慕容曄也是聽不太懂。
只見算命先生搖了搖頭嘆氣道:“公子就別耍我了,你與這位姑娘並無夫妻之緣,反倒是兄妹之稱,你與她是兄妹又怎能結為夫妻呢?”
聞言,慕容曄微揚眉,淡淡一笑。
則遺珠便是擰擰眉,眸色略帶不安。
“籤文上的意思,從在與伊人之間開始解起吧,意思是指在女人之間,只是為了尋歡。若是把女人比做玉的話,那他要的只是玉上的香,要的不是愛情。像這樣的男女愛情,結合之後只是過癮而已,就如一場夢,到頭來什麼都沒有。”算命先生頓了頓,繼續道:“愛的真正意義是,必須以你門堅貞不移的愛為基礎,結合之後,才有幸福可言,若不是這樣,那就不要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