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遺珠掙脫出裴易的擁抱,不遠處傳來了一道驚天動地的暴怒聲,“你們在幹什麼?”
這一道尖銳的聲音剛落下,遺珠只聽到一陣快速地腳步聲,隨即手臂給人狠狠地掐住往後一甩,她整副嬌小的身軀被重重地往後退了幾步,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臉蛋結結實實地立即捱了一個耳光,跌落在地上。
遺珠僅感覺到臉蛋上傳來火辣辣的疼意,抬眼便是看到常寧一張豔麗的臉蛋充滿了怒意,眼裡也帶著殺氣,“好啊,慕容遺珠,你居然敢勾引我的駙馬。你這個賤人,你太不要臉了!”
捂著自己火辣辣疼的臉蛋,遺珠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被打懵了,眼前常寧尖銳的聲音將她拉了回來,“我沒有。”
“我什麼都看見了,你還敢狡辯!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那麼輕易地放棄我的駙馬,卻沒想到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在宮門口當眾的勾引我的駙馬!我今日若不將你這個賤人給收拾一番,我常寧的顏面何存?”
常寧話落,便立即要衝上前去撕了遺珠的駕勢。
裴易立即拉住她,一把將她甩到另外一邊,冷冷地喝斥道:“夠了,你身為公主,當街破罵,跟潑婦有何區別?”
“我是潑婦?”常寧氣極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駙馬爺,美目如要噴出火來,“我是潑婦,也總比你們這一對狗男女強,如此不知廉恥地苟且在一起。裴易,你是我的駙馬,當街抱這個小賤人,你還有臉說我是潑婦?你這個混蛋!”
“就當我是混蛋,當初我倆如何成親,你自己耍了什麼手段,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從未要你嫁給我,也從未自願娶你!我一直想娶的也只有……”
“表哥!”遺珠急忙打斷他,“這一切都是誤會,八皇姐,你無須動怒,你若是不喜歡我與表哥見面的話,我往後連裴府大門都不踏入一步,所以你們倆夫妻的事情就倆夫妻關上房門自己解決,遺珠就先告退了。”
話落,遺珠便要踏入宮門,裴易一把將她拉住,神情決然,“今日我是不會再退讓了,我告訴你常寧,我心裡只有……”
“不要再說了表哥……”遺珠掙脫著他的手,慌張地想要逃離此地。
“不行,遺珠,我已經無法再忍受與她繼續當夫妻,我這一生始終想娶的想相守的人也只有你遺珠一人,所以今日我一定要跟皇上提出與常寧你和離!”最後一句話,直勾勾地盯著常寧,無情地道出。
常寧當下愣在一旁,隨即反應過來,一股怒意直湧上她的腦袋上,讓衝上去瘋了一樣想要打遺珠,“你這個賤人,到底給我的駙馬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這麼迷戀你。你這個賤人,一定是你給我的駙馬下了蠱,他才會這麼對我這樣說,他明明就那麼愛我……”
“夠了常寧。我根本從未愛過你,你自己心中比誰都要清楚,何必又這般自欺欺人!”裴易攔住她,不讓她靠近遺珠,甚至是不讓她碰到遺珠一根頭髮。
他已是決定不再這般忍耐下去,因為那樣只會將自己心愛的女人越推越遠!
“我沒有自欺欺人!”常寧強忍著自己欲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逼紅了眼眶瞪著眼前的男子,“是你自己說的,那一夜是你自己說愛我的,是你自己親口說的,你說你愛我,你要娶我過門的!”
“那我也是將你當成遺珠了!”他殘忍的話語讓常寧瞬間崩潰。
滾燙的淚水立即奪眶而出,常寧無法承受自己的駙馬對自己說出如此殘忍的話,她美目含淚,眸光帶恨地看向眼前的男子,“好,你既然要面見父皇,那我們現在就去!”
遺珠擰眉,此事她根本就是很無辜,為何要扯上她?
……
養心殿。
慕容聖睨向在殿中的三人,倆個自己的女兒,一個女婿。
他微微擰眉,眼神落在常寧哭得梨花帶雨的臉蛋上,再將眼神落在繃著臉的裴易還有一臉無奈的遺珠。心中已是了明這三人之間鬧上來是因而何事。
便是開口道:“遺珠,你先說說什麼怎麼回事?”
慕容聖這一開口,常寧便是立即開炸,“父皇,常寧委屈,正是傷心落淚,父皇也不問問常寧為何而哭,反倒是先讓遺珠先講,父皇您小時候是最疼常寧的,何以現下就變了。”
話說到這裡,常寧的淚水更是洶湧而出。
慕容聖平日裡對得自己後宮嬪妃多,通常也最不見得嬪妃在自己面前哭,也別說是自己的女兒。
“好好好,你先說,你先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常寧你為何哭得如此傷心?”
“父皇。”常寧吸了吸氣,抹過臉上的淚水,“今日我一直在府中等駙馬下朝回來,可等了一整天都沒見著駙馬,本想著進宮過來瞧瞧駙馬是否還在宮中與父皇您商議國事,卻不想在宮門口就瞧見駙馬正是抱著遺珠……常寧,常寧那個氣啊,衝上前就拉開駙馬和遺珠,說他們不知廉恥。卻沒想到駙馬說他要與我和離。父皇,常寧自知任性刁蠻。可與駙馬成親那麼長時日,對駙馬體貼入微,事事都以駙馬為先。卻不想得來竟是駙馬如此無情的背叛,父皇,常寧懇求您一定要為我作主啊。”
慕容聖聽出了一個大概,看著遺珠,見她有話要說,便打算讓她開口。
裴易卻是先開了口,“皇上,臣有一事一直不敢告知皇上,如今這般情況,即便是知道那事情是有損皇家顏面,臣也一定要說出來。”
“表哥,夠了。”遺珠上前拉住他,她知道他要說的是何事。但那事情說出來,傳了出去,讓常寧顏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