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裡等我!”慕容璽突地鬆開了她的手,轉身旁朝河邊的小販走去。
心中猜到他想做什麼,遺珠並無多說話,扭回看著河面上漂浮的小船,心突然就如此的平靜下來。只是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想起了那一日在後花園所看到的場景,他與趙初瑤走到一塊兒有說有笑的畫面湧上她的腦海裡。頓時,一抹淡淡的哀傷掠過心底。
現在他們也不算是越軌啊,他們是好兄妹,為什麼自己現下就不能放開心房與他好好地逛一逛花燈會?
“過來吧!”手心一暖,遺珠便被一抹月牙白的身影拉過河邊。“在北疆時有一種說法,據說每條點燃了燭火的小船能承載著人的思念漂流到河流的那一端,從而將思念帶到他面前。”
接過小船,遺珠抬眸睨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毫無根據的事件,沒想到平日裡做事一板一眼的皇兄你也會相信。”
慕容璽在她身旁蹲下,將手的小船點燃燭火,輕放在河面上,“有時候寧願相信這些所謂的‘毫無根據’,至少有寄託,心中便有著希望。”
“皇兄的希望是什麼?”他們倆人周圍並無其他人,遺珠蹲下身子,凝望身旁男人完美的側顏,心微微一顫。
勾唇一笑,慕容璽垂首又點燃了一首小船,並無回遺珠的話。
“我幫你點燃燭火,你只要看著紙船便可了!”說罷,慕容璽將點燃的紙船輕放河面上。
遺珠的身子一震,凝望著漸漂漸遠的紙船,心湖一片平靜。
輕微勾唇,遺珠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謝謝皇兄,這會兒我心裡平靜多了。”
蹲著的身子聞言,微微一僵,隨即發出一陣清朗的低笑聲,“遺珠,不用謝為兄,只要你開心便可。”
“皇兄……”遺珠凝著他的後腦勺,莫名地想開口問他與趙初瑤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來,見他回頭看向自己,英俊的臉龐掠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便道:“沒什麼了……”
最終她還是開不了口。
即便他們倆人沒辦法在一起,可她也沒辦法見他與其他女人在一塊兒……
這樣的感覺真的好奇怪……
遺珠抬眸繼續凝望著漸漂漸遠的紙船,一閃一閃的燭火從她水眸折射而過,細看之下,她水眸卻是盈著一層薄霧。
將全部紙船點完燭火送上河面上後,慕容璽站起身牽過遺珠的手,這時,遺珠略帶掙扎了。
“我只是怕跟你走散了。”他頭也沒回,低啞清冷的嗓音傳來。
遺珠垂下眼簾,抿唇不語。
這會兒,慕容璽又將她帶回了人山人海的首城大街上。
“雖然人很多,可一會兒有花燈遊街,我想你一定有興趣吧!”他將護遺珠護在身旁,垂首雖然將聲音壓低了,而遺珠卻是依舊聽得一清二楚。
“你怎麼那麼確定我就一定有興趣?”她雖然是喜歡熱鬧,可並不代表她就一定喜歡人多的地方。
她只是喜歡看熱鬧,而非湊熱鬧。
四周都太吵了。
“最近關在宮裡,都悶壞了吧。”這便是今晚帶她出來散心的目的。
“皇兄忘了我還有冷宮的狗洞了嗎?”若是父皇不將腰牌給她,她也一樣會從那狗洞偷偷溜出來的。
慕容璽聞言,眸中著淡淡的笑意。
抿唇便不再多說,僅將遺珠帶進了一間表面華麗內地別緻的樓閣裡。
一路上,遺珠略帶好奇的張望四處,這樓閣人並不多,而且進出的人以衣著來看,都像是非富則貴。慕容璽直將她帶上二樓,遺珠略帶不安分的張望四處。這二樓是許多閣子狀的雅坊,珠簾繡幔,燈燭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