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壯幾次差點沒忍住勸說，最後還是果斷閉嘴。
林晗花錢的速度，讓他太過吃驚了。
免費送的東西都不貴，可送的人多。
林晗天天在這附近轉悠，每天派送。
每次車子一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就湧了上來。
陳壯就開始用喇叭喊，讓大家排隊領取。
三四個隊伍，排得長長的。
十二月二十六早上。
五輛大貨車再次停靠在了城中村外。
城中村的人，附近各大小區的老太太老爺爺，大媽大爺，聞風而至。
隨即長長的隊伍展開。
幾個有償志願者，開始派發東西。
什麼東西都有，帽子、手套、鉛筆橡皮、圓珠筆、一把玻璃球、乾脆面......一箱箱，一摞摞。
都是不顯眼的小玩意。
但沒有一個人嫌棄，寒風中，所有人望眼欲穿，每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渴望。
大家不知道會領到什麼，但知道它免費，就足夠了。
林晗花錢購買熱水，聘請志願者，給排隊的叔叔阿姨，大媽大嬸送上熱水。
保證他們在排隊的時候，心依舊滾燙，懷帶著感恩之心。
林晗不知道送熱水加領取東西，會不會疊加，但這段時間數值增加迅速，遠超他的預算。
因此，閉著眼做就是。
大貨車駕駛室裡，林晗低著頭玩《超級瑪麗》，打發時間。
三條命送完，林晗抬起頭，遠處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披著頭髮，拎著一個大塑膠袋子，迎面走來。
他揉了揉眼睛，隨即開啟車門。
“張筱霏。”
林晗把手伸出去打招呼。
“林晗？”
張筱霏順著聲音看去，見了林晗，露出驚喜的表情。
“你怎麼在這裡？”
“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裡，”林晗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塑膠袋上，裡面裝著女人的衣服，顯然張筱霏剛洗澡回來，“你過年不回去？”
張筱霏把尚且有些溼的秀髮往後理了理，輕笑道：“家太遠了啊，一來一去好多錢，就在這裡租了一間房，方便。”
林晗笑了笑，開啟車門跳下去。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