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還在天橋底下,吹著夜晚習習涼風,聽著周圍吵吵嚷嚷的聲音,完全不知道網路上發酵的訊息。
她看向一臉期待地等著她答案的柳翠兒,道:“既然你不介意是男是女,為什麼還要問呢?順其自然等一個驚喜吧。”
旁人挑釁,“我看你就是不知道。”
薑茶彎唇衝著他笑了一下,道:“你說我不知,那你怎麼知道我不知?”
旁人被薑茶一番話說愣住了,停了一會,辯駁道:“你要是知道你怎麼不說?”
薑茶:“國家不給說,我當然不能說。”
那人被薑茶一句話噎住了。
過了一會兒,對方氣得面紅耳赤,道:“你,你就是歪理,你肯定不知道,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過去。”
薑茶笑了一下,“你算什麼東西?我何須跟你自證?”
老頭臉都綠了。
與此同時,附近更多老年人,在聽說這邊有人能算出小孩性別後,蜂擁而至,一個個都擠進來。
還有手裡乾脆舉著一沓厚厚的錢進來,道:“大師,大師,我有錢,你給我算算,算算我兒媳婦肚子裡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大師,幫我算算,我閨女肚子裡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算算我孫媳婦吧,我都四個孫女了,我想要個孫子。”
“先算我的。”
“先算我,我加錢。”
李大春和柳翠兒都被這幫擠進來想要知道胎兒性別的人擠走了。
薑茶看著鬧哄哄的人群,微眯眼眸,眼底多了一抹寒意。
她摸了一下兜裡藏了半天的小黑,指尖輕輕拍了拍小黑的腦袋。
小黑立馬從她口袋裡爬出去,然後趴在車身上,衝著那幫鬧哄哄的眾人吐露蛇信子。
“嘶。”
“啊,怎麼會有蛇啊?”
不少人直接被嚇跑。
圍著三輪車的一幫人,頓時人作鳥獸散。
全散開了,躲得遠遠的。
但那幫想要算胎兒性別的老人,還在觀看著,一邊因為害怕不敢靠近,一邊又捨不得算結果的機會,都在等待中。
薑茶站了起來,冷眼掃了一圈想算胎兒性別的人,她點了其中一個頭發花白了的老人,道:“劉芳芳,76歲,當年逼著兒媳婦生兒子,在已經有了一個孫女的情況,逼著兒媳連著打掉了三個小孩,每次都是因為找人算過說是女孩,就想方設法逼著兒媳打胎。”
薑茶的話一出,圍觀的很多人,都朝著劉芳芳投去厭惡嫌棄的眼神。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還在玩重男輕女那一套?封建社會都成為過去式了,要個帶把的能給你復辟帝制嗎?”
“自己都是女的,還要重男輕女?這種人死後註定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