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老狗問他。
“樹,柿子樹上剛才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們。”光之月說這話的時候,腿肚子都在發抖,差點沒站穩。
額頭上冒出一頭受驚嚇後的冷汗。
“是不是什麼動物之類的?大晚上眼睛會發光的動物也不少吧?或者也可能是你太緊張看錯了。”蝴蝶道。
“真,真的看錯了嗎?我剛才感覺自己好像跟它對視了。”關之月嚥了咽口水。
“肯定是看錯了,別想了,快點找地方先安頓好吧,剩下的,等明天起來再說。”蝴蝶壓著聲音道。
“那村長不是說明天一早就讓我們離開?我們到時候要找什麼理由留下了?”炒栗子問。
韓隊長往裡屋走去。
這房屋雖然廢棄了,但房間不少。
打掃打掃,也能落腳。
韓隊長衝著最大那間房而去。
一推開門,就是撲面而來的煙塵。
關之月也跟著,一瘸一拐走過去,“韓隊長,我跟你睡一間。”
韓隊長頭也不回,道:“你去隔壁。”
關之月嗷嗷叫,“老大,你不會嫌棄我了吧?我剛入職的時候,你還說我可愛來著,這才幾年,你就連覺都不肯跟我睡了?”
老狗路過,一把捂住關之月的嘴,把人拽拉走了。
薑茶已經過了平時睡覺的點。
睡不睡都行。
她目光落在院子裡的柿子樹上,剛想走近檢查一下。
韓隊長從房間裡走出來,叫住她,“薑茶,你過來一下。”
關之月從隔壁房間,單腳跳出來,趴在門口,道:“老大,你不能欺負人家小姑娘,你都一大把年紀了,要是結婚早點,都能生一個跟小茶茶差不多大的女兒了,你怎麼能老牛吃嫩草呢?”
關之月一臉嫌棄地開始譴責韓隊長。
他以為韓隊長要徇私,佔薑茶便宜。
烏鴉比關之月還緊張,要不是職業習慣,讓他習慣藏在暗處,剛才第一個衝出來譴責韓隊長的就不是關之月,而是烏鴉了。
烏鴉絕對是動手不動口。
關之月說話的時候,烏鴉還伸手摸了摸自己揹包裡帶過來的麻袋。
三個麻袋,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不夠就去偷去搶,反正不能讓未來夫人被外人佔了便宜。
韓隊長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了關之月一眼,然後沒搭理他,而是對薑茶道:“薑茶,這邊收拾好了,你跟蝴蝶住這邊,晚上沒什麼事就別出去了,我跟關之月輪流守夜。”
關之月:??
什麼?
守夜?
提前問過他了嗎?
他怎麼說也是個傷患吧?
讓一個瘸子守夜,老大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