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的時候，王毅就已經換好了球衣和球鞋，他的心已然飛到了大通中心球館。
與此同時，在洛杉磯市政廳。
潘果果和戴維從市政廳停車場出來。
那些聽審席上的觀眾也紛紛從會場走出來，他們看潘果果時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帶著一絲鄙夷。
潘果果自然也感受到了周圍這些不善的目光。
她不由得靠近了戴維，挽著他的手臂：“戴維，我們現在怎麼辦？我怎麼辦？”
戴維猛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厭惡的看了一眼潘果果：“離我遠點。”
潘果果一愣：“戴維……你……”
戴維罵了一聲：“你他媽現在就是叛國賊，懂嗎？我本以為你為了靠我拿到綠卡，只在我面前辱罵你們華夏人，沒想到你在那麼多人面前都公然辱罵自己的同胞。雖然我也討厭華夏人，但你這樣的人，真tm噁心！而且愚蠢！”
“戴維……不……我……”
潘果果還想分辨什麼，但戴維根本不再理會他，直接坐上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其實單位也並不是真的厭惡潘果果。
他只是在意自己的面子。
如今在所有人眼裡，潘果果都是叛國者，賣國賊。
是個為了拿到一張綠卡而毫無底線的人。
簡單點說，就是個爛人。
如果自己還跟她在一起，那麼周圍的那些朋友、同學和老師，會有多看不起自己。
潘果果看著揚長而去的汽車，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
雖然是五月，洛杉磯每天都是陽光普照，氣溫宜人。
但她卻覺得仿如寒冬。
可想而知，今天這場聽證會直播出去之後，周圍的那些同學會怎樣看自己？
老師會怎樣看自己？
朋友……好吧，自己基本沒什麼朋友。
而且最最主要的是，經過這場聽證會，人們已經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
那麼她再想拿到美國綠卡，那幾乎是不可能了。
她好恨。
恨王毅。
如果沒有王毅，她就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她更恨那個律師。
為什麼偏偏要在聽證會現場，在整個加州直播的時候說出來？
這讓自己以後還怎麼在美國生活？
他們根本就沒有一點人性。
但事到如今，光恨有什麼用？
再恨也解決不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