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平等平等。吳墨也就算了,那個老鄭你總要給點兒面子吧,好歹也是公司的總經理。也虧得你能力強,他們不給你穿小鞋。你要是能力差點兒,還不知道怎麼被他們揉捏呢。”
“還沒穿小鞋呢?被他們倆穿的小鞋多了去了。我是大人有大量不和他們計較。”安康把身體一撐滑到泳池裡說,“鄭黎辰就那麼個人,我也不和他計較。你說那個吳墨怎麼整天就看我那麼不順眼呢?我沒得罪過她啊。”
葉奇也滑進了泳池說:“你還沒得罪她啊?這幾次把她得罪慘了。”
“我那是正當防衛。她不惹我,我會惹她?”
“來來來,我旁觀者清,我幫你分析一下啊。你大學剛畢業來我們公司那會兒她對你有意見是為什麼你知道吧?”
“這我知道啊。覺得我資歷不夠唄。一個本土小本科何德何能能進這個全宇宙最牛掰的投資公司啊。”
“哈哈哈。你看你這人怨氣多大。還全宇宙最牛掰。那後來為什麼她還是看你不順眼呢?”
“就是啊。我一土鱉國產小本科,做出來的業績不比她那洋氣的美國排名第一的mba差啊。”
“這就是問題所在啊。你的風頭蓋過了她的風頭。她這個公司的堂堂二號人物結果被你擠一邊去成了三號人物了。她鬱悶不鬱悶啊?她對你沒意見那對誰有意見啊?”
“那這事兒難道還是我辦錯了啊?你說這女的也太小心眼兒了吧。你還是我師父呢,我超過你了你難道對我有意見嗎?”
“廢話!你超過我了,我當然有意!”
安康笑著說:“好吧好吧,這話就當我沒說。我明天去北京看奧運會開幕式。你要一起去嗎?”
“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興致。”
“別這麼說,我好不容易搞了兩張票。”
“不去了,不去了。家裡有事兒走不開。你要麼去問問吳墨。她上個星期還託我幫她弄票呢。”
安康說:“吳墨就算了。我這兩張票的座位是連在一塊兒的。我和她相看兩厭,就算我想跟她坐在一塊兒,她也懶得搭理我呀。這票我拿去送給街上不認識的人,也不送給她。”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安康第二天上班還是去找了吳墨:“stella,我這裡有一張北京奧運會開幕式的票。你要不?”
“嗯?要啊。”
“這票你要的話,那可是要坐在我旁邊的哦。你再考慮一下。”
“我要!我就是要坐在你旁邊!”吳墨冷冰冰的面孔突然露出妖冶的笑容。這讓安康渾身一冷。
吳墨的這種笑容安康是十分熟悉的。如果這笑容放在一個女俠的臉上,那就意味著女俠準備殺人了。如果這笑容放在白骨精的臉上,那就意味著唐僧要變成一堆白骨了。總之,這是一種十分邪惡的笑容。讓安康十分後悔自己沒有真的把票拿到樓下去送給路上不認識的行人。
安康和吳墨這兩個相看兩厭的人乘了同一趟飛機、住了同一個酒店、看了同一場北京奧運會的開幕式。這個過程和安康預料的一模一樣,除了安康體現紳士風度地替吳墨拿行李以外,這兩個人看起來和陌生人沒什麼兩樣。為了避免熟人間不說話的尷尬,安康看了一路的書,吳墨打了一路的電話。
這讓安康對吳墨心生佩服:一天能打十個小時的電話,人受得了,手機也受不了哇。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可見吳墨多麼能交朋友,可見吳墨多麼能說。在公司怎麼就沒覺得她那麼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呢。
總之一天下來,吳墨已經為三個閨蜜解決了感情危機、四個男性朋友解決了生意上的困惑,順帶著幫兩對男女牽線搭橋介紹互相認識。簡直是知心姐姐、人間天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