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願意讓你挪用費用了?”
“不是全部。”席勒嘆了口氣說:“市政府被滲透的太深了,我只能挪用本來該落入他口袋裡和即將落入他的上司的口袋裡的那一部分,不過收買幾個人是夠了。”
席勒之後又陸陸續續地叫來一些人,對方都是興致沖沖地來,滿臉糾結地走。
布魯斯走進去之後發現席勒眉頭緊鎖,於是他問:“怎麼了?事情不順利嗎?我看他們的臉色都挺不好的。”
“這裡的腐敗程度遠超我的想象。”席勒說:“他們的胃口很大,一看就是一直都吃得很飽,所以我不得不採取一些非常規手段。”
“所以之前那還是常規手段?”
席勒頗為不滿地瞥了布魯斯一眼說:“當然,最常見不過的政治鬥爭手段,這你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帶領韋恩集團的?”
“我們那個宇宙的狀況還好。”布魯斯小聲說:“而且我也是和國會大戰過三百回合的人。”
“那就對了。”席勒抬頭看向天花板說:“每當發生意外事件,都是我們當中最菜的那一個去應付國會。”
布魯斯的嘴角撇了下來。
席勒坐直了身體,然後說:“這幾個人獅子大開口,想要的數目完全超出了我的預算,我不得不利用一些情報威脅他們,但這隻能在短期內起到效果。”
“所以呢?”
“情報是我胡編出來的,只是根據事態可能的發展做了一些推測,在進行單獨談話的時候還好用,一旦讓他們對賬,就可能會露餡。”
席勒看向布魯斯說:“讓你手下的超級罪犯去給他們找點麻煩,確保他們沒空去對帳。”
“我沒有辦法保證不被蒼白騎士知道。”
“我不是讓你去殺了他們,還要讓他們煽動罷工呢,也不是要讓你去打架,就是使點手段牽制住他們,懂嗎?”
“具體說說。”布魯斯說:“我擔心我想的手段和你要的不太一樣。”
“他們中有一些人是同一個陣營的,你要去挑撥離間,有一些人和另一些人不和,你要去加劇對立,有一些人有錢,你要讓他們的錢出問題,有一些人沒錢,你要讓他們看到賺錢的希望,我說得夠明白了嗎?”
“再明白點。”布魯斯說。
“如果他們為同一個主子工作,那就給其中一個製造一些工作上的麻煩栽贓給另一個,如果他們各為其主,那就讓他們陷入利益衝突,如果某件事有好處就讓他們去搶,如果某件事只有壞處,那就讓他們搶著扔給對方。”
“你能舉個例子嗎?”
席勒嘆了口氣,他知道並不是布魯斯不會幹,他只是想知道自己要怎麼幹。
席勒從某個資料夾當中抽出了一張,然後說:“埃倫·坦士西,五年婚外情史,有個剛上小學的私生女,把這事告訴他的岳父。”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查到的?”
“他為了他的女兒上小學,找到了教育部的關係,他女兒從慈善基金會借了一個名額特批入學,流程是合法的,但能夠看出不對。”
“那他的岳父……”
“上層人士當中的一員,他就是為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