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仔細的思考了一下,他說:「還記得我們潛意識當中的東西嗎?羽毛、鱗片,或許在更深處,還有更多,那不是我們獲得的東西,很有可能,他們與這股力量一樣,是原本就存在於身體裡,而後潛入了我們的意識當中的。」….
「但我們現在手上的線索太少,按照我們獲得的那些模湖的記憶來看,沒有什麼線索,而原本的席勒的生活軌跡,也不應該能夠獲得這麼強大的一股力量,從邏輯上完全說不通。」超我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會不會與克格勃有關?」席勒眯了一下眼睛,然後說:「我們所瞭解到的,原來的席勒的生活軌跡當中,最為可疑的,就是他在克格勃當中的經歷。」
而這時,超我已經放下了餐具,開始解開席勒身上的鎖釦,並對他說:「所以,你現在必須上浮至表意識,你知道之前的那陣爆炸是誰弄出來的嗎?」
「不會是克格勃吧?」
「恭喜你,答對了,並且,你是我邀請過來用餐的客人,當中最有禮貌的一個,而如果你能夠從頭到尾都閉嘴不說話的話,就更好了。」
席勒偏頭,露出頸側,讓超我開啟他脖子上的鎖釦,他側著頭開口說:」貪婪來到這,一定沒功夫開口,如果你喜歡的是這種沉默的話,我會幫你轉達的。」
「不必了。」超我解開了最後一個鎖釦,席勒卻並沒有從椅子上站起來,而是拿起旁邊的餐巾擦了擦嘴,將面前桌子上的盤子和刀叉擺的一絲不苟,然後才站了起來。
在他走向房門的時候,他開口說:「你應該知道,我的禮貌建立在鎖釦的電擊功能之上,謝謝你沒有啟動它。」
超我目送席勒離開,並說:「你得知道,對付某些過於暴力的人格,總得有點與之相對應的手段,否則,你在那個傷口上看到的,可就不止是一個牙印了。」
席勒離開之後,直接乘電梯上浮至表意識,剛一醒來,他就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而天花板,是熟悉的酒店吊頂。
他一偏頭,看到了一張陌生的人臉,棕色的頭髮,灰藍色的眼睛,眼眶很深,因此,眼神帶有一種藏在陰影當中的神秘,或者說,這種表情眼神和氣質,往往只會出現在一類人的身上。
「你是誰?」席勒剛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無比沙啞,於是,他躺在床上咳嗽了兩聲,從那個男人的手裡接過水杯,喝了口水,並靠在了那個男人剛剛立起來的枕頭上。
「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那個男人坐在床頭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席勒,開口說道:「安德羅波茨維耶夫斯基,你可以叫我安德羅。」
席勒又咳嗽了兩聲,用乾澀的嗓音艱難的說:「你們是克格勃?你們為什麼要綁架我?」
「席勒先生,我們聽聞,您作為中美洲的革命導師,被聯邦調查局逮捕並失蹤,我們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同志,於是,我們派人進入哥譚,搜尋您的蹤跡,並最終將您帶到了這裡。」
「我想,你找錯人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教授,我還有兩篇論文等著發表,你能送我回去嗎?」席勒面無表情的說道。….
安德羅低了一下頭,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說,「席勒教授,明人不說暗話,自你未按時與莫斯科聯絡,也就是失聯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在克格勃的通緝名單上了。」
「而這一次,不論你是出於何種目的,頂替了中美洲革命領導者的身份,莫斯科都不可能再輕易相信你。」
「所以,我需要提前提醒你,這一次,我帶你回莫斯科述職,你必然會遭到審訊,你曾經是我們的同志,但你也應該知道,每一個進行過長期潛伏,或曾有過雙面間諜經歷的同志,都難以避免這一流程,更何況,你曾長期失聯。」
席勒轉頭看向他,安德羅的臉色很平靜,就像是已經曾數次說過這番話,但席勒同樣面無表情他說:「我都說了,你們找錯人了,我與大洋彼岸的那個國家毫無瓜葛,也從來沒有加入過什麼克格勃,你帶我回莫斯科,只是一場兇殘的綁架桉,如果我能脫身,我不會吝嗇於對記者說出這一切的。」
安德羅沒有理會席勒說什麼,他只是走到了門邊開啟了門,另一個女特工看了他一眼說:「飛機已經準備好了,十分鐘之後準備轉移,注意看好目標人物,畢竟,這裡是哥譚。」
安德羅回頭看了席勒一眼,剛要說話,就聽見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兩人同時拔出腰間的手槍,女特工衝了出去,安德羅後退了一步,看住了席勒。
樓下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槍響,安德羅飛快的衝向席勒,想要將他作為人質,可下一秒,窗戶的玻璃「啪」的一聲破碎了。
席勒轉頭,看向衝進來的人,但那並不是他預料中的蝙蝠俠或是超人,而是另一張陌生的面孔。
衝進來的人從背後擊倒了安德羅,另一隊人從房門當中衝了進來,雙手持槍的男人將手槍放回風衣的口袋裡,轉身看著席勒說:
「抱歉,我們來遲了,局長。」
bq.
遇牧燒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