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約十幾分鍾之前,凱拉領著阿爾弗雷德來到了本傑明放資料的那個房間,凱拉走到桌子後面,將那份資料從資料夾裡面抽出來,然後仔細打量著上面的內容。
“哦,抱歉,之前我一直有點好奇,但是本傑明很警惕,我沒找到機會看,你要看看嗎?”
阿爾弗雷德搖搖頭說:“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你不會想回看自己的履歷的,那裡面全是黑歷史。”
聽到這話,凱拉本能地瞥了一眼阿爾弗雷德個人資料裡“情感”那一欄,那一長串的名字。
“好吧,不管怎麼樣,我們儘快把它處理掉,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阿爾弗雷德搖了搖頭說:“不必那麼麻煩,以布魯斯的智慧,如果他真的懷疑我,早就把這些資訊調查的一清二楚了,既然如此,是否毀掉這些沒那麼重要。”
凱拉有些無奈的把資料放回桌子上,然後說:
“就算你和布魯斯感情很好,可據我觀察,他是個非常典型的美國人,而且是那種本能的懷疑一切的人。”
看到阿爾弗雷德無動於衷的表情,凱拉嘆了口氣,她來到阿爾弗雷德的對面對他說:
“之前,你教會了我很多東西,你真的是個好老師,不論是於公還是於私,我都希望你能夠繼續平靜的生活下去。”
看到阿爾弗雷德一副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的模樣,凱拉還是堅持說:
“我必須得確定,小韋恩沒有懷疑你,或者說,他對你也有感情,而不是隻是你單方面在付出,否則遲早有一天,他會傷害你的。”
凱拉直接伸手去推阿爾弗雷德,說:“你去樓下等著,我倒要看看,這份資料擺在小韋恩的面前,他會怎麼做,要是他真敢背叛你,我就一槍崩了他。”
凱拉對阿爾弗雷德有感情,阿爾弗雷德對她也同樣,他會那麼細心的去教導凱拉,其實也是將一部分的親情傾注在了她身上,面對凱拉的好意,阿爾弗雷德也無法強硬的拒絕。
於是,在凱拉把資料交給了布魯斯之後,布魯斯站在桌子後面,看著桌面上的那一堆資料,以他現在的角度,只能看到資料的第一頁,那上面寫著阿爾弗雷德的基本資訊。
布魯斯走上前,將那份資料拿了起來,他在桌子上把資料對齊了一下,但並沒有翻開,而是掏出了打火機。
看著紙張在火焰的燃燒中緩緩化為黑灰,布魯斯轉身看向落地窗的外面。
他的背後,第一頁的資料很快燒盡了,最頂端的那一行“克格勃——軍情六處特工: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的字樣,在火焰當中徹底消失了。
而布魯斯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漫天大雪,他想到的卻是,在北方國度的茫茫雪原當中,他的管家是否看過比這裡更大、更美麗的雪。
“不過還有一點,我想確認一下。”五樓的房間當中,凱拉摸著下巴有些猶豫的問,她說:“當然,要是不能說的話,就當我沒問。”
“沒什麼不能說的,現在你的級別比我高。”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就是‘菲爾比名單’,你知道的,我很難勸那幫蠢貨回心轉意,我得確保你把它藏得很嚴實,不然要是弄丟了也挺麻煩的。”
“我之前確實是把它藏起來了,不過後來,我想要徹底和過去的身份告別,把所有東西物歸原主,於是,我聯絡了莫斯科,讓他們去一個我指定的聯絡點取回名單。”
“我把名單送過去之後,他們就派特工來取走了,名單現在應該已經回到莫斯科了。”
“回到莫斯科了?”凱拉皺起眉,非常認真的說:“不可能,我和莫斯科一直保持聯絡,要是名單早就回到莫斯科了,那菲爾比遺體桉怎麼會鬧得這麼沸沸揚揚的?”
阿爾弗雷德也皺起了眉,他說:“我很確定,我和莫斯科之間的通訊是值得信任的,絕對沒有其他人插手,至於名單的下落……”
他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了。”
此時,莊園地下,席勒成功的利用灰霧作弊,撬開了保險箱。
開啟保險箱的門之後,映入他眼簾的不是預想當中的酒神因子試劑,而是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資料夾。
資料夾上面,一枚印著鐮刀、錘頭和紅旗的徽章,正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