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上去之後,點燈人有些茫然的站在樓梯上,他想了想,最終還是轉身去倉庫裡,又把掃帚拿了起來,開始掃地。
掃著掃著,他就發現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大門前晃動,點燈人走到旁邊的走廊上站了一會,果不其然,那幾個人看到他走了之後立,刻就從大門中溜了進來。
他們稍微走近了一點,點燈人才發現那是一個白人男性、一個黑人男性和一個亞裔的女性,他們剛剛從大門走進來,就被裡面濃重的血腥味驚呆了。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大堂中所有的燈都開啟了。
點燈人拎著掃帚從走廊裡走出來說:“你們的潛入行動,都習慣走大門的嗎?”
其中那個白人男性立刻掏出槍指著點燈人,點燈人眯了一下眼睛,沒有認出他,但等那個拿著槍的白人適應了突然出現的劇烈光線之後,他瞪大眼睛說:“點燈人?!!”
而其他兩人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點燈人,而是大廳當中那離奇又恐怖的景象,他們曾經非常熟悉、無數次咒罵著名字的風暴女,她的屍體此時正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被綁在椅子上。
是的,很容易看出那是一具屍體,因為她胸腔以下、盆骨以上的部分,只剩下了脊椎。
她的雙臂交叉在胸口,雙手撫著頸側,仰著頭,臉上驚恐的表情似乎還未散去,但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
“這是怎麼回事?”那個黑人大聲說道,就在這時,認出了點燈人的白人男性憤怒的想要開槍,黑人一把攔住了他,晃了晃他的肩膀,說:“等等!法蘭奇!清醒一點!!”
那個黑人一把奪掉了他的槍,掰著他的腦袋說:“看那!風暴女!她死了!!”
法蘭奇剛想憤怒的大吼,他微微一偏頭,就看到了風暴女那令人驚恐的死狀,一肚子的話瞬間被憋了回去,一種反胃的感覺不斷向上湧,他捂著脖子開始乾嘔起來。
那個亞裔女性扶著他,法蘭奇嘔了一會,努力的站起來說:“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個大廳裡怎麼那麼多的……人體器官……”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到了點燈人手上的那把掃帚上。
點燈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掃帚上沾著的血沫,他說:“我只是個清潔工,你們要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得去問醫生,醫生正好想見你們,跟我來吧。”
說著。他就轉身要往樓上走,法蘭奇大聲喊道:“別跟他去!一定是個陷阱!他就是當初燒死馬洛裡孫子的兇手!一個殘忍的超級英雄!和那幫七人組是一夥的!!”
“他是,我不是。”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二樓,幾人抬頭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將手臂枕在護欄上,就在他們看到他的時候,這位醫生直起身,然後說:“我知道你們想來幹什麼,儲存沃特公司資料的硬碟就在我手裡,如果你們想要的話,就過來。”
說完。他就轉身走向了一間診室,現在留在那裡的三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裡可不是普通的世界,不走的話,誰也不知道面前的點燈人會不會突然爆發,把他們都燒成焦炭,也不知道剛剛那個神秘的醫生有什麼超能力,會不會立刻殺死他們。
可是如果走了,這次的任務徹底失敗,對付沃特公司的行動也會陷入僵局。
最終,還是那個黑人拿了主意,他用眼睛掃了一眼周圍,壓低聲音說:“看起來,那個醫生是有理智的,和那幫瘋了的超能力者們不一樣。”
“或許這只是個陷阱,乳汁,你就沒發現這一切很奇怪嗎?”法蘭奇還是有點不同意。
“要是有陷阱的話,我們三個現在應該已經變得和她一樣了。”那個被稱作乳汁的黑人男性,用目光瞥了一眼風暴女,看著喜美子不斷變換的表情,他安撫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剛剛那個醫生殺了風暴女,這說明,他和七人組可能也有仇。”
“他殺死了風暴女,統治了這所醫院,甚至還招安了點燈人,這說明,他很有可能和我們一樣,是立志於反對超級英雄的人,如果能得到他的幫助,我們想報的仇就都有希望了。”
法蘭奇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之後,他也覺得乳汁說的有道理,如果那個醫生有惡意,他都能殺死風暴女,自己幾人肯定也早就死了。
“而且如果他真殺了風暴女,那他一定有殺死這幫超級人類的方法,我們得把這個辦法弄到手,總這麼躲躲藏藏不是辦法。”
乳汁和法蘭奇交流了一番,最終達成了一致,他們決定不透露外面還有人接應的事實,還是他們三個跟隨點燈人上去,去見那位醫生。
就這樣,三人組跟在點燈人背後,在黑暗的醫院裡面穿梭,這座醫院的夜晚靜的可怕,任何一間病房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發出聲音。
一種極端恐怖和詭異的氛圍籠罩在三人的身旁,讓他們也安靜下來,像是生怕被什麼猛獸發現。
來到診室門前推開門之後,卻是和醫院之外截然不同的景象,那是一間明亮的辦公室,暖色的燈光透露著溫馨,書架上有各種各樣的書和雜物,桌面上擺著一堆還沒收拾起來的檔案。
點燈人開啟門,讓三人進去之後,他就站在門邊,然後說:“醫生,我把他們都帶來了。”
“謝謝你,回去休息吧。”
點燈人點了點頭,沒什麼猶豫的就離開了,法蘭奇回頭死死的盯著他,乳汁用胳膊肘碰了法蘭奇一下,法蘭奇才把腦袋轉過來。
可點燈人毫不猶豫轉頭就走的這個動作,卻讓乳汁多了幾分擔憂,在他看來,點燈人已經是一個很強大的超能力者了,可是這位醫生卻絲毫不需要他的保護。
和超級七人組接觸過的乳汁很清楚,這幫超級英雄雖然自己有很強大的力量,可是走到哪都帶著一大群保鏢,就好像生怕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能夠傷到他們一樣。
想到這裡,乳汁又轉頭看向那位醫生,他看起來很普通,就是一個再標準不過的醫生,這位醫生走到桌子背後坐下,抬頭看向他們說:“幸會,我叫席勒,席勒·羅德里格斯,你們可以直接叫我席勒醫生。”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外面的風暴女又是怎麼回事?資料在哪裡?”法蘭琪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