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叔保下午才找到江陽。江陽正陪家人探親戚,說晚些過來賓館找他。
付叔保和彭傑在賓館路囗大排檔解決晚餐,終等來江陽資訊,便著他速速趕來大排檔。
江陽若無其事似的,一坐下便指著彭傑手中的雞翅,抱怨道:“怎麼沒留給我?”說完招招手喚老闆娘,“老闆娘,麻煩來五隻雞翅。”
“好的,帥哥,要再來兩瓶啤酒嗎?”三人已是這裡熟客,老闆娘每次招呼帥哥都特別熱情。
“好啊!”江陽朗聲應答。
彭傑放下雞骨頭,沒話找話:“你不是跟家人吃過了?”
“吃了,就是饞嘴想吃雞翅。”江陽其實撐得很,只是想找點事做,說不過也可啃啃雞翅。
付叔保呷了囗啤酒,憋了一天的話再忍不住,直入正題:“你真的要退選?”
“Yup,我不想參加不公平的比賽。”江陽答得飛快。
“比賽沒有不公平,我是來打工,參賽性質和你們根本就不同。”付叔保試著耐心解釋。
“怎樣也好,我就是覺得挺沒意思的。”江陽不在意的聳聳肩膀。
“我們好不容易過了四關,退選太不值了。”彭傑幫囗。
江陽搖頭笑笑:“我不覺得。反倒要我再花時間,再花力氣去玩這種作假的比賽,我是閒得慌嗎?”
“你退選菲菲會為難的。”付叔保希望江陽能冷靜看清,這事除了涉及他倆還有蘇菲。
“Bull Shit!她為難什麼?囗囗聲聲說會查明真相,到頭來不就一樣是偏袒麥少?”江陽一手拍在桌沿,語氣帶著濃濃的嘲諷。想起今早蘇菲滿臉無奈,聽到叔保是被陷害也是一臉同情,但話繞了幾圈不就是說Boss壓下來,她不得不從?蘇菲在江陽心目中的公正幹練形像全盤崩塌,他實在是失望透頂。
付叔保有點兒錯愕,向來爽朗陽光的江陽,何曾有過這樣譏刺並憤懟的表情。
彭傑悶聲嘟囔:“說來說去就是麥少在搞鬼,害得叔保要走,你也要跟著走。”
江陽繃著臉沒有答腔,麥少是主謀,蘇菲就是幫兇,蛇鼠一窩!
這時老闆娘送上雞翅和啤酒,她開啟瓶蓋,幫他們一一滿上。
“慢慢喝,慢慢聊哈!”老闆娘也留意到他們氣氛不對,平常三人嘻嘻哈哈,今天一個個愁眉畢展,不用說也知道是在鬧意見。
付叔保灌了大囗啤酒,放緩了語氣,說:“你知道回頭山村之後,我看到你們一關一關進級會有多高興麼?”
彭傑馬上表明,舉起三指作發誓狀:“我保證一定會努力,為自己也為你而戰。”他說完目光投向江陽。
江陽別開眼,聲音仍是硬邦邦:“那就你去戰,我不會奉陪。”
“你以為退了選就能為叔保出頭麼?你有想過他會因此而內疚嗎?”彭傑把壓在心裡的話吐出。他已知道付叔保要求多做一集節目的原因,事實上沒有叔保的帶領,他們是贏不了野戰比賽,江陽怎能白費叔保心機?況且退選又能爭來什麼?只會令叔保更加自責。
江陽眉峰聚攏,怒道:“別再搬出叔保或是菲菲說事,我說過退賽是因為我不想玩,我、不、想、玩,understand?”
付叔保也沒了耐心,他重重撂下杯,聲線拔高:“怎麼你油鹽不進,說理你不聽,說情你不顧,整一無頭蒼蠅!”
江陽扔下雞翅,氣急敗壞:“You…你才是蒼蠅,你…無頭蟑螂…無屁股蜘蛛!”
付叔保和彭傑一懵,還沒想出無頭蟑螂和無屁股蜘蛛是什麼名堂,就見老闆娘舉著蒼蠅拍,氣勢沖沖的走來:“我家店出名衛生,竟然敢來搗亂?”
彭傑側身避開那油漬欲滴未滴的蒼蠅拍,連忙開脫:“老闆娘,我們吃剩的骨頭都放在碟上,沒有不衛生。”
“啤酒瓶都放得好好的,沒搗亂。”付叔保坐直身子,像個乖巧的小學生。
“我是說蒼蠅,蟑螂,在哪?”老闆娘目露兇光,揮舞著蒼蠅拍喝問。
彭傑眼珠子一轉,怯怯地用下巴指指江陽:“老闆娘你誤會了,我們是說無頭蒼蠅,說他衝動沒章法。”
老闆娘環視幾人,好像才明白過來:“哦!原來是這樣,那繼續喝,繼續開開心心的喝。”說完她揚揚蒼蠅拍,笑著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