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踏入賓館,蘇菲就聞到一股臭味。
賓館大堂內一個禿頂中年男人和一個黃毛男生翹著腿在嗑瓜子,蹲在一旁的付叔保低著頭,雙腕並貼擱在腿上,差個手銬就可以推出五門斬首。
Ben將蘇菲拉到身後護著,搶先開囗:“剛剛是你們打電話過來麼?他怎了?”Ben下巴指指付叔保,蘇菲在車上跟他說過大概,但沒提名字。
禿頂男沒預料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高大拔挺,氣場逼人,他噴出瓜子殼,繃直身子站起,厲聲說:“他堵了我們旅館二十多個房間的馬桶。”
付叔保抬頭辯解:“沒有!我只堵了我房間的。”
蘇菲一個眼刀飛向付叔保,她提高了點聲調,囗氣斯文:“請問他是怎樣堵了全旅館?”
黃毛抖動著二郎腿,涼涼地說:“你自己問他。”
“你站起來慢慢說。”Ben對付叔保說,
付叔保站起,看清站在蘇菲前面的男人,他一身貼服西裝,給人磊落穩重的感覺。
付叔保覺得他人可靠,心定了不少,說:“入住那天我已發現馬桶有點堵,還越來越嚴重,下午馬桶反水,我怕會被罰錢,就出去買了廁泵想著自己通,通的時候他們就拍門進來,說我堵了所有房間。”
“哼!你就是怕賠錢,鬼鬼祟祟買廁泵自己通。”禿頂男哼道,
“我房間堵了我會負責,可你不能說我堵了所有房間。”付叔保帶點激動的跨前一步,禿頭男揣揣後退。
“你從頭山回來不過兩天,怎把廁所堵了呢?”蘇菲問,
“拍攝回來後我拉肚子,怕是衝廁水用不夠,堵了。”付叔保聲音弱下,
黃毛扔掉瓜子殼:“奇了怪了,我天天當班,沒客人投訴過沒水衝廁。”
“我怕衝廁收費高,沒敢多衝水。”付叔保說完偷看了蘇菲一眼,菲菲姑娘只說房租已付,沒說其他收費會負責。
Ben輕蹙眉:“衝廁收費?”
“馬桶上面不是有大小按扭麼?我每次只按小的那個,省著用。”付叔保解釋,
蘇菲腦裡出現了幾個字‘僧多粥少’啊!不!應該是‘杯水車薪’。
“原來你這鄉巴佬不會用抽水馬桶,弄得全賓館都堵了,嚇走所有住客,還影響以後生意,你不賠償損失,我去報警,起訴你!”禿頂男指著付叔保鼻尖呵斥。
“先生,請不要動手動腳,放斯文點。”Ben豎起手掌,
黃毛一臉無賴相,抖著身體走到眾人中間:“賠錢就最斯文,否則?哼!”
當老孃冤大頭?若不是Ben在處理事情,不好忽他面子,又要顧及形象,看我還有時間跟你們談論屎尿屁?給你們吃還差不多,蘇菲壓住怒火不發作。
Ben問付叔保:“你住哪個房間,帶我去看看。”
Ben跟付叔保進了他房間,又走到賓館外面看了一圈。
“他一分錢也不用賠償。”Ben擲地有聲,
禿頂男和黃毛想發話,被Ben豎起手阻止,他繼續說:“這幢樓房是公用下水管道,這麼多個房間共用一條下水道,你敢肯定是哪間堵嗎?另外,主水道堵首先堵一樓,有問題的房間不修還出租,你們還有理了?”
“…沒…沒有的事,我們從來沒試過這樣的。”禿頂男硬聲說,
“我問過旁邊的小賣店和理髮店,說這幾幢樓房都這樣,他們店就長年堵廁所。”Ben提出證據,
Ben回頭和蘇菲說:“你回去跟公司商量要不要追究賠償。”
“好的。”蘇菲笑著答,
“付…付保,快收拾行李,我們換賓館。”蘇菲交帶付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