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邊境多了許多軍隊,樓月王都的皇宮,雖然比大周的要小上許多,不過多容納兩個人,左右還是容的下的。
樓雲璸之前特地辦了接風宴席,而且是風光大辦了一場。
只是,這場宴席之後,樓雲璸就再也沒有動靜,將厲恣凜隨意放在了一個小宮室中,冷落了好幾天。
寢殿內,厲恣凜來回踱步,他胸膛中撥出的炙熱氣息無不表示他的憤怒。沈鳳君就坐在厲恣凜身側,看著他來回走動,頭都被繞暈了,她忍不住道:“您就坐下,好好歇一會,這樣來回走,也不是辦法。”
“這都幾天了!”厲恣凜狠狠甩袖,他憤然道:“從朕到這裡,已經三天了,樓雲璸躲著不見朕,母后還特地寫了信給他。那日接風的時候,他抱著朕說是表兄弟,自然是要照拂的,可現在呢?全然躲著朕!”
沈鳳君見慣了他這幅暴躁的樣子,即使是見慣了,說不嚇一跳也是不可能的。
她道:“也許樓月皇上還有自己的顧忌,或者說他是真的忙,有自己的安排呢。”
“最好是這樣,否則朕拿回了大周,也休要怪朕不認這個表兄弟。”厲恣凜哼了一聲,出了房門去。
沈鳳君不由嘆氣了一聲,自己這是什麼命運,好不容易當了皇后,竟然落得這個田地。寄人籬下不說,現在厲恣凜已經不是皇帝了,自己還要看他的臉色。
自己去和樓蘭淳稟報了言鈺去長樂宮的事情,樓蘭淳向來想的比自己多,當即就把床底的密道告訴了她。在樓蘭淳撲向厲崢衍的一瞬間,她知道就是自己的機會,將厲恣凜給帶了出去。
聽聞沈家一門已經完了,若是自己沒有逃出去,只怕現在的活路也沒有了。
沈鳳君越想越怕,這裡伺候的人也只有幾個而已,就算是沒有女人了,厲恣凜現在也不願意碰自己。
她不過是被侍衛!可他連言鈺那個青樓出身的人都要,偏偏不要自己,這簡直太過諷刺了。
沈鳳君待不下去了,屋內的空氣覺得越來越乏悶,索性也走出去了。
樓月皇宮中的御花園中花草要比大周要好上許多,不愧是產藥大國,所以這裡的花草長得也比大周的好。
沈鳳君百無聊賴,身後原本有一個侍女跟著,她覺得煩早就打發了去,自己提著燈籠走在小道上。
夜裡寒冷,御花園中也什麼人逛著,宮裡哪裡都不是她能去的地方,這個沒人的御花園,現在才成了她最好的選擇。
燈影閃爍,前頭吱呀一聲踩斷了一根枯枝,沈鳳君聽見了這一聲嚇得立刻躲在了一旁。
“誰!”一個狠戾的男聲傳了出來,如鷹一般的眼睛瞬間就瞄準了沈鳳君的方向。
沈鳳君嚇得捂住嘴,連大氣都不敢的出一下,這麼晚了,還有誰。
樓雲璸看著那頭方向,看見了那裡僅有的燭光滅了燈火,是那人心虛,把燈火給滅了。
有趣。
樓雲璸勾勒著唇角,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每一下的步子都刻意壓低了聲音,腳下的雪就是最好的*,他甚至能明顯察覺到,那人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