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晴心知今日安哲羽是不會放過她了,自己都說了這麼多兩人的過往,他竟不知感恩懷念,眼神一轉,一條惡毒的心思計上心來……
“哲羽,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殺祖父和母妃,我……”
“你不配這麼稱呼他們!”安哲羽閉眼,強行打斷了她的話,李婉晴見機會來了,竟猛地一掌撥出,直朝安哲羽面門而來!
安哲羽早就感知到異動,所以事先將七八分內力運於左手掌心,及時地化解了李婉晴這運足了十成功力與玄力的一掌,愣是將她打飛出了馬車,摔落在地上,再也無法爬起身來!
唐彎彎此刻也是怒氣沖天,手中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了幾分,一時與旋鬼也難分高下,這一仗足足打了三天三夜,才以魔族的失敗而告終。
兩方人馬皆死傷無數,就連龍神若白也受了極重的傷,被唐彎彎硬關進了小竹屋自行療傷去了。
小鉤南靈一族損傷也極其慘重,唐彎彎突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這個小丫頭,只是小鉤身上雖多處燒傷,但還在強忍著痛來安慰她,最後對唐彎彎說道:“姐姐,小鉤要帶部下回南靈了,日後姐姐忙完事情,可別忘了來找我哦!”
“一定!”唐彎彎摸了摸她的頭,目送她們離開……
遺憾的是,那旋鬼竟丟下所有魔妖隻身逃走,唐彎彎急脾氣一上來,瞬間將所有的魔妖都關進了貪吃石的虛空,以待日後發落。
“彎彎,你快來,王爺他好像快不行了!”顧子淳的聲音十分焦急地傳來,唐彎彎立即飛身前去,就看到安哲雲抱著安定王跌坐在地上,安哲羽則趕忙替他父王堵住肚子上那流血不止的傷口,邊用內力封住了他傷口周邊的幾處大穴,那血才漸漸止住了些。
唐彎彎過去時,安定王已經陷入了昏迷,這幾日他揹負著家仇與國恨,足足堅持了這麼久都沒倒下,可見他內心苦苦的支撐!
她趕緊從虛空掏出藥丸,親手喂王爺服下,那血才被止住。
“哲羽,大哥,快帶父王回府去!”唐彎彎話音剛落,兄弟二人便同時點頭,全都顧不得自身傷痛流血,硬是快速地將王爺帶回府中。
見他們離去,安翼辰也強忍著喉間的腥味,對著其餘二族的將士一番道謝挽留後,那此次二族的頭領皆婉拒了他的好意,回各自的去處療傷呈報軍情了。
安翼辰終於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幸得書生離他最近,及時出手扶住了他,留下些傷勢不重的,先去守著皇城各處,其餘的則全回了軍營治傷,隨後清點人數。
無名師父也傷的不輕,後被安哲羽派人接進了王府,同安定王一起治療。
而顧子淳此次卻無礙,倒是清筠硬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了致命的一擊,直接變回了珠子,顧子淳手捧著它,一時心裡難過至極!
。。。。
“彎彎,沒事的話,大哥就先帶著清筠回望月谷了,你空閒下來的話,就帶著哲羽回來看看。”
幾日過後,安定王和無名師父的傷情都穩定了下來,顧子淳纏著唐彎彎對清筠救治一番後,還是沒能將它治回人形,不由得內心難過,就要帶著她回望月谷去。
唐彎彎遵守著與清筠之間的約定,使勁在心裡憋著笑,隨後一點頭,讓貪吃石送了他們回去。
“彎彎。”
他們剛一離開,安哲羽就從外面走進了兩人的小院,挨著唐彎彎在院子裡的荷花池邊,一方形涼亭裡坐下。
“父王和師父可換完藥了?”唐彎彎倒了一杯自制的楊梅汁給他,安哲羽笑著接過,道:“換過了,你今日還要入宮去替小皇叔治傷嗎?”
“不去了。”
“我也覺得沒必要再去!”安哲羽十分不痛快的說道:“他的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有太醫看著,也出不了什麼岔子,況且後天就是他的登基大典,若是沒好,他能這麼爽快的答應丞相他們嘛!”
“那是!”唐彎彎知道他心中吃味,故意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都不曉得讓我消停些,這些日子受傷的那麼多,還這麼不知輕重,難怪我以前看不上他!”
安哲羽的臉色果然好轉,嘴角暗暗憋著笑,直到丫鬟過來,讓他們試一下參加大典那日所裁的新衣服,兩人才相互挽著手,往屋內走去……
大典當天,眾人齊齊收拾了一番,便興高采烈的往皇宮而去,安哲羽今日著了一件與唐彎彎同色系的紫色禮服,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唐彎彎也難得變成熟了些,令她更添了幾分淡雅與莊重。
安定王也難得展開笑顏,今日是端瑞國舉國歡慶的大事,他昨夜硬是去找無名師父下了一夜的棋,也難掩他內心的激動!
想來也是,先皇昏庸無道,百姓水深火熱,如今安翼辰能繼任下一任君主,這就預示著,端瑞國即將迎來新的局面,他這位皇親也就能安心的回邊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