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被我新夫人的身段給迷住了嗎,哈哈!”
唐彎彎隱隱感覺出這女子是誰,但被安哲羽的一聲調笑給打斷了。
只見她無力的笑了笑,道:“魔君果然好眼力,能覓得此等佳人,當真可喜可賀啊!”
“哦,你不說自己是我妻子啦,怎麼,是自愧不如了嗎?”
面對安哲羽的冷嘲熱諷,唐彎彎的心裡苦不堪言,但她本就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再者,安哲羽乃是被魔氣入侵才會變得不認識她的,她唯有選擇堅強,才能有機會把當初的那個安哲羽給找回來!
打定主意後,心中立即釋然,她扯著嘴角笑了笑,用極其愉悅的聲音說道:“我只是與魔君開個玩笑罷了,這樣,我答應做你的護法如何?”
“識趣!哈哈……”安哲羽再次從高位上走了下來,攬住了新夫人的腰。
唐彎彎眼神閃了閃,倒也瞬間收斂了情緒。她認出這位新夫人來了,她正是那日在邊城中跟蹤自己和安哲羽的貓眼女。
只是如今的她更多了幾分嫵媚,唐彎彎一時沒能認出也情有可原。
接下來,在安哲羽的安排下,簡單的舉行了一個什麼入會儀式,唐彎彎都耐著性子一一照做。因為唯有這樣,她才有留在魔族靠近安哲羽的理由。
只是如今她身為大護法,餘下的四個護法和大半魔妖心中都對她有所不服,但也不敢忤逆安哲羽的決定,只能想著以後暗地裡向她使絆子,只是唐彎彎靈力功法太過強大,人也聰明圓滑,一時竟也無人能動她。
黃昏很快到來,魔族早就洋溢在一片喜悅當中。唐彎彎隨便找了個角落坐定,獨自自酌自飲。
期間也有不少魔妖前來巴結,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眾妖討了個沒趣,也就散開了。
只是有一位卻不知趣的坐在了唐彎彎身側,還拿過了她的酒壺開始給自己倒酒。
看他的尊容想是一隻棕熊精,不時的還從懷裡掏出蜜餞來吃,見唐彎彎看著它,它倒是很大方的掏出幾顆來遞給她,唐彎彎只是禮貌的笑了笑,並沒有伸手去接。
他們一直無話,直到有人大喊一聲:“新娘子來嘍!”他們才抬頭往殿門外看去。
只見安哲羽一身黑色繡金龍對襟衫,內襯暗紅色短衣,一條玄色腰帶從中間用白玉相扣。唐彎彎從未見他著黑衣,想不到乍一看,竟覺得更他多了幾分英氣。
新娘也是同款打扮,只是黑衫上繡的是金鳳,腰帶也是用金線繡了鳳凰花,在前面打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只見她笑魘如花,不時用崇拜的眼神看向身側握著她手同樣也是一臉笑意的安哲羽,兩人倒是挺登對。
“怎麼了,心裡難受吧?”熊精突然開口,唐彎彎猛地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扭頭撇了它一眼,卻看到他正一顆接一顆連核都不曾吐出的吃著蜜餞,眼神也是看向前面的那對新人,彷彿那句話只是唐彎彎的錯覺一般。
“擦眼淚擦擦吧,省的讓有心人看到,又來找你麻煩。”
這句話唐彎彎聽得真切,她再次回過頭來,看了看棕熊精,只見它將一杯美酒倒入口中,也轉頭看了一眼唐彎彎,但沒再說話。
唐彎彎用手往自己臉上摸了摸,才知早已被淚水打溼,她一直強迫著自己把眼前的一切都當做是一場幻境,可心為何還是那麼痛?直到淚流滿面也毫無感覺……
大殿上的兩人在拜天地,大殿中也是一片歡聲笑語,也不知新娘何時入了洞房,也不知何時又與安哲羽一道,坐在了大殿上,向著所有前來道賀的魔妖們敬酒,場面一度很熱鬧。
直到夜深,新郎新娘才在不少魔妖的擁簇下回了寢殿,大殿已空,打掃的小妖也都漸漸散去,唐彎彎一直傻傻地坐著,醉意漸濃。
陪她坐著的,還有那個棕熊精,他此刻也多喝了幾杯,只是依舊精神飽滿。
“別喝了,老夫有話問你。”
棕熊精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杯子,唐彎彎這才從醉意中醒來,問道:“閣下到底是何人?”
“好眼力,只是如今老夫還不便以真面目示人,但我可以告訴你……”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以及殿外,確定無人後,這才繼續說道:“老夫正是哲羽的師父,無名。”
“原來是無名師父,彎彎失敬!”唐彎彎也壓低聲音恭敬地行了一禮,無名右手壓了壓,道:“不必多禮,只是以後你還得將老夫當做真正的棕熊精,至於怎麼救哲羽,等明日你再找個理由帶老夫出魔族一趟,我們好生商量商量。”
“是,聽無名師父的。”
唐彎彎的心裡總算好受了些,之前的隱忍讓她幾近崩潰,如今有了無名師父前來相幫,自己就再也不是一個人艱苦熬著了。
與無名師父道別,剛走出大殿前門,就立即有小妖前來帶路,將她帶進了大護法的洞府中住下,並還留下兩名小女妖來伺候她,不過都被唐彎彎找理由給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