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淳急得腦門冒汗,他親眼看著妹妹從這裡墜落的,怎會一點縫隙都沒有?
安翼辰也急紅了眼,一直用手中的長劍刨著帶積雪的土,縱使注入了八成的功力,那土地就像穿了盔甲似的,半天過去了,都還只是一個不足半人深的土坑而已,更別說看到什麼有關唐彎彎消失的痕跡……
洞內留守的陳九也來參與刨土,六人用了整整一天時間刨出的土坑卻在月亮升起之時,再次恢復了原狀!
大夥不由得咋舌,顧子淳更是氣得雙手猛地往地面一捶,符印之力達到巔峰,那塊地面才稍稍裂開一絲縫來。
他心中一喜,用盡全力再砸下一拳,豈料這次卻被反彈,一口鮮血噴出,人被震飛了老遠,安翼辰趕忙過去將他扶起。
他稍稍緩了緩,甩開安翼辰的手再次踉蹌著往那地方奔去,豈知這一看竟傻了眼,原本那細小的裂縫也已不見!
他終是心中一痛,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一個大男人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昏死了過去。
“顧兄,顧兄你醒醒!”安翼辰喚不醒他,紅著眼睛看了眼毫髮無損的地面,心急地一跺腳,只得先親自將他背進了山洞,同時叫回四人一同回洞去想對策。
再說安哲羽。
他一人獨自離開後,悄悄潛回了安王府。老王爺已命順子將密道進出口告知了他。
他此次回來沒有驚動府上任何人,唯獨以先前與順子和安霆約定好的暗號,將他二人悄悄叫到了祖父的寢殿內,問了一些王府近況。
原來國師此行的目的地正是燕歸城,他還真是狡猾,知道他們未曾真的離開。
安哲羽打定主意,自己就在這城中尋個不起眼的地方住了,以觀其動向。
不過幾日光景,國師一行就大張旗鼓的開進了燕歸城內。城中官員早就接到了通知,一大早就來此迎接他的大駕。
他此次出行本就大張旗鼓的昭告天下,卻是打著為皇帝來此地選秀的名義前來的。
燕歸城只是南邊一小縣,所以城中最大的官員就是縣令,(安王府只享有爵位,未能有實權)他早已安排好了驛館,將國師一行小心翼翼地帶著去休息了。
官員們共同前往,在一番拜見之後,有很大一部分都告辭回了各自的府中,餘下的一部分則都是國師與皇帝培養的親信,正是他們日常監視著安王府的一舉一動,這裡面自然就有縣令魯一平。
他將安王府的近況一一向國師闡述了一番,國師聽完微微皺起了眉,問道:“那安王府的小世子可有回城?”
“回國師大人的話,小官一直派人守著各城門,未曾見那小世子回來過。”
“繼續盯著。”
“是,下官遵命。”魯一平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的模樣,只是天生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尤其是那對小眼睛格外的突出,加上顴骨很高,整個臉看上去十分的不協調。
“哦,對了!”國師一甩拂塵繼續說道:“本國師此次前來,皆因皇上不久前做的一個夢。”
“下官等願聞其詳。”魯一平奉承著,作揖道,其餘幾人也是一臉諂媚的點頭哈腰著,讓人見了憤恨。
“皇上曾夢見,這燕歸城裡出了一位大美人,她一襲粉衣宛若牡丹仙子從天而降,清掃眉黛,一雙大眼更是秋波婉轉,像極了不染塵世的兩彎碧泉。此女在夢中對著皇上嫣然一笑,自夢醒後,皇上就一直難以忘懷此女模樣,遂畫了女子畫像,讓我前來尋找,但恐此女只是夢中所有,這才藉著選秀之名前來,你們可知,該如何辦事?”
“下官懂了,煩請國師將此女畫像給我等一看,我們自會安排可信的下人去尋,再借口選秀之名辦一場初選,想必那女子自會前來。”
別看魯一平人長得不咋地,可那腦子倒是好使,國師滿意的笑了笑,隨後一揮手,自有下人將那畫像遞給了魯一平。
幾個官員圍了過來,當魯一平展開畫像之後,無不覺得眼前一亮!
這姑娘果真生的國色天香,尤其是那一對清澈無邪的大眼睛,好似能洞穿這時間一切汙穢,從而將它洗滌……
“皇上真是好眼光!”官員們嘖嘖稱讚道:“此女子果然是時間少有的美人!”
“好了,溜鬚拍馬的事留著日後再說,你們可曾見過畫中人?”國師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問到。
“下官不曾見過。”
“下官也不曾見過。”
“不曾見過…不曾見過……”
大夥皆是搖頭,話說城中若真有此絕色美人,他們應該第一時間知道才是啊,莫不是這只是皇上他偶然做的一個夢而已,其實世間根本就無此女的存在?
眾人都在內心分析了一番,但始終不曾得到結果,國師懶得聽他們聒噪,使藉口將他們都轟了出去,那些人都知道他的手段,也知他本就是個不好相與的,各自在心裡謾罵了幾聲,也就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