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驢技窮。這是標準的黔驢技窮啊。”乞丐毫不客氣的說道,“主公,您這是所託非人啊。這樣的庸人,如何能調教出一支精銳的隊伍來?”
鐵丐臉漲的通紅,又無話可說。
陳天鴻平靜地拿出十三個冊子,放在竹桌上,道:“這十三個冊子中,‘養龍訣’乃是修煉法訣,其餘的皆為道法神通。鐵丐、書丐、乞丐三位前輩,接下來,請三位前輩將這些法訣傳授給大家。包括隆伯統率的所有人,都可自由挑選修煉。後續更高階的道法神通,我再想辦法了。”
“‘養龍訣’?”不知何時進來的龍婆婆說話道,“這不是貪狼八將之‘銀匠’一脈掌管的法訣嗎?莫非,‘銀匠’後人已經找過你了?”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面露喜色。唯獨陳天鴻一臉鎮定。
“我的確見過一位銀髮老人。可他是不是‘銀匠’傳人,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受人所託,亦未可知。”
隆伯道:“此乃貪狼衛之絕密,如何能公開了?”
“或許,正是所謂的太多的絕密,才讓貪狼衛沉寂四千多年了吧。從我開始,就讓那些所謂的絕密活見鬼去好了。我就是要走陽關大道,看誰敢攔我的路。”陳天鴻沉聲道,“這些法訣與神通,天下人人人皆可修。不過,沒有免費的午餐。諸位前輩商量後,定一個價,由書丐前輩抄寫成份,可自由買賣。”
書丐道:“這樣一來,豈不是我們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了?”
“欲異於別人,必先同於別人。若不能出類拔萃,擁有任何東西,只是徒勞無功罷了。此事,我已深思熟慮,就這麼定了。”
在陳天鴻的決斷與決心面前,所有說辭無疑是徒勞。看似剛愎,卻又合乎常理。所以,大家索性不言了。
乞丐道:“兵伍之戰,非修士單槍匹馬之打鬥。既需要陣法配合,亦需要熟悉馬上與馬下的單兵作戰訓練。乞丐不才,斗膽自薦,願擔任馬術訓練之責。”
“你有那能耐?”門外一個聲音說道,“少給綱爺我丟臉了。騙吃騙喝也就罷了。”
這些日子,李淳綱還算安靜,死皮賴臉的擠在乞丐的房間,安心養精蓄銳。如今,已是生龍活虎。陳天鴻預感到,這片莊園怕是很快要雞飛狗跳了。
乞丐大聲道:“我們正在議事。你怎麼能這麼沒規沒矩?不說話會死?”
“我都不在,你們能議什麼大事?”李淳綱探頭探腦的走進來,邊走邊看著陳天鴻。顯然,這裡的人,如果有一個是他忌憚的,那就是陳天鴻了。
“好!”陳天鴻沒有理李淳綱,肯定道:“步兵訓練歸鐵丐前輩主持,馬上訓練歸乞丐前輩主持,讀書識字、傳授修煉法訣一事,由鐵丐、書丐、乞丐三位前輩共同負責,兵馬錢糧一事自然由隆伯全權經營。”
李淳綱嘴一努,道:“那你呢?當地主大老爺了?”
“還有九個月,我就要回宗門了。然後,至少一年內回不來。這裡的事,自然要拜託諸位前輩了。”其實不用說,誰都知道這裡的主心骨是誰。
李淳綱道:“要不,給我也封個一官半職的。比如說,副主公這麼個職位。要不然,我這白吃白喝的,多不好意思。”他邊說邊故作不好意思的搓手。
“封你個正公主成不成?”乞丐瞪眼道,“主公,這個害人精還是儘早趕走的好。要不然,遲早得整翻天不可。”
“他`媽的,你這個只知道吃喝嫖`賭的老色`鬼,還能教訓我這麼純潔的一位少年郎了?你這言而無信的老東西,也就這個傻蛋家主才請你!”李淳綱出口諷辣,弄的乞丐不知如何是好。他還要繼續,見陳天鴻擺手示意,才作罷。
“淳綱老弟,只要不去兵營那邊,不在商鋪瞎搞,這莊園裡隨你鬧了。”
“這什麼話?”李淳綱雙手一攤,道:“聽說,你整了個妹子營,是吧?你真能放心這老色`鬼當教頭?放眼整個凡域,能看住老色`鬼的人,唯天生我李淳綱一人而已。主公,此事茲事體大,你可千萬不能馬虎了。”
他一口一個“老色`鬼”,弄的乞丐有苦難言。一旁的鐵丐一臉笑意,暗自爽著。
“這裡,我說了算。”陳天鴻只是平靜的說道。
“你……”李淳綱只瞪眼,無話可說。
“今天,大家休息一天。讓廚房準備一頓豐盛的年飯。”
書丐等人看過冊子後,三人商量著分了。至於按什麼計劃傳授,三人下去自行商量了。
李淳綱最後一個走,出門時瞟了一眼房間內的白馬,突然擰頭問道:“它是公還是母?”
“你猜?”
“公的吧!要不然,你還能有那愛好?”說時,撒腿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