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舞燕好奇地詢問雪人的事情。
“不知你們是否聽過傳聞,雪人本沒有心,後來冬雪國的一位痴情女子愛上了雪人,主動找到異人獻出心臟送給雪人。那避世的異人將心臟一分為二,鑄成了連理心,自此冬雪國便有了兩隻雪人,相親相愛,共同守護著冬雪國的國界。”冬凌雪雙眸凝淚。
“只是後來,在追查嬰孩時,有國民發現嬰孩失蹤當晚曾見過雪人在家門口出現,士兵們也在密林深處雪人所住的雪屋附近發現了丟失的嬰兒包被,只是那包被已經被撕扯地凌亂不堪。國民們開始對雪人提出質疑,一致認為是雪人為了延續自己的連理之心,擄走並吃掉了嬰孩,要求嚴懲雪人。”冬凌雪發出一聲喟然長嘆。
“那女雪人喚名雪娘,將雪人護在身後,對國民拱手作揖、極力解釋,卻被當成是雪人的幫兇,失去理智的國民們一湧而上,將她打成重傷,她的同伴雪人當時狂嘯一聲,抱起雪娘遁入了密林深處,從此再也不見蹤影。”冬凌雪圍著眾人轉了一圈,旋即回到王座坐下。
“本來墨雪心能夠追蹤到雪人的蹤跡,但也消失不見,冬雪國的雪人失控,為了防止邪惡勢力覬覦,我們只能出此下策,讓士兵假冒雪人,虛張聲勢,嚇跑入侵者,沒想到被你們識破。”冬凌雪一臉焦慮。
“凌雪姐姐,那冬雪國無雪是不是也跟雪人有關?”秋舞燕關切地詢問。
“雪人只能制雪而不能凝雪,冬雪國的白雪常年不化,跟國寶墨雪心有關,如今國寶丟失,雪人失控,所以你們現在見到的冬雪國無雪而只剩寒冰了。只是苦了我那斬風弟弟,為了調查真相,不惜以身作餌、鋌而走險,不知現在怎樣了?”冬凌雪娓娓道來。
“女王陛下,女王陛下!”遠遠地一個士兵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聲音中透著驚恐。
先前引領秋舞燕一行人進入冰堡的魁梧士兵一把揪住那人,“女王正在會見客人,休要高聲叫嚷!”
冬凌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暗暗地深吸一口氣,正了正身子在王座上坐好,振聲吩咐那人覲見。
那士兵走上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帶著哭腔稟告道:“女王陛下,斬風上將他,他......”
冬凌雪見狀杏目圓睜,臉色蒼白,呼啦一下自王座上站了起來,“斬風,他,他怎樣了?”
“按照計劃,上將他將自己與今天剛出生的嬰孩關在屋內,中間以金絲鎖相連,我們一行人潛伏在房子周圍,可我們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沒有看到任何人接近過房子,過了許久不見動靜,待我們開啟屋門,卻不見了上將的蹤影,孩子也隨之消失。”那士兵面如土色、身體顫抖不已。
“什麼,斬風失蹤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得?!”冬凌雪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在王座上。
秋舞燕心頭閃過一絲不祥,之前時光旅店裡那五個奇怪的房間再一次閃現在她眼前,“今天恰好是冬至,採冬至嬰孩之血,好像那個叫做章叔的無意中說過,可是神仙爺爺會是那樣的人嗎?況且他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分身乏術,又如何去擄掠嬰孩?”
此刻的沫離殤更是滿心疑惑。“自己只是取冬至嬰孩足底之血一用,那嬰孩到底被誰擄掠而去,有何目的,無端消失的清秋國、神秘的引水珠,充滿暗語的靈消,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他,到底是誰?這一切會是陌昇安排的嗎?”
“你說得斬風可是之前送我們回來的那位公子?”星灼高聲問道。
“正是我那可憐的皇弟,為了查清真相,為了冬雪國的安危,不惜以身為餌、身處險境,現如今不知所蹤、吉凶難料,早知道我當初應該堅決阻止他的。”冬凌雪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兩滴淚珠從她的眼眶中滾落,瞬間凝成晶瑩地冰珠砸到了地上,發出兩聲清脆的響聲。
秋舞燕對眼前這位高貴的女王充滿了深深地同情,她想象著父皇和母后發現自己離開後會不會也如此驚慌不安、傷心欲絕,瞬間她的心中閃過一絲莫名地不安,淚水從她那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中簌簌滑落。
“我說無言,你這是對女王動了情還是對那冬斬風有了意,哭哭啼啼地像個女人一樣!”陌塵訕笑著上前一把摟住秋舞燕的肩膀。
秋舞燕臉騰地一紅,一貓腰從陌塵胳膊下閃了出來,一把拽住沫離殤的胳膊晃動起來“師傅,我們幫幫女王殿下吧。”
“這個忙當然要幫!”星灼思忖著不管整件事是否跟鑰天有關,人間的昇平都與天庭息息相關,他豈能坐視不理。況且之前引鑰鈴突然響動,說不定能夠趁此找到鑰天的下落。
沫離殤鄭重地朝冬凌雪點了點頭。
“密林深處神秘莫測,還請各位多多保重,凌雪代表冬雪國的全體國民謝過大家了。”冬凌雪雙手在胸前交叉,深深彎下腰朝眾人行了大禮。
冬凌雪又調來一撥士兵,暗暗交待一番,眾人準備停當,剛要出發,冬凌雪偷偷拉住秋舞燕,“這位妹妹,你一個女兒家,還是不要去赴險了吧,不如留下跟我一起等候可好?”秋舞燕沒想到自己的女兒身份竟被冬凌雪一眼看穿,她感激地拉住冬凌雪的手,堅定地搖了搖頭。
見拗不過秋舞燕,冬凌雪轉身從脖頸間取下一個雪花形狀的吊墜,戴到秋舞燕胸前,“這是用墨翠雕成的雪花,與墨雪心出自同一母石,希望能在關鍵時刻保你平安。請一定將斬風帶回。”
“怎麼,還送了定情之物嗎?我說這女王怎麼能看上你這小白臉,哈哈哈哈,要不是為了監視沫老頭,我才懶得理這種事情呢。”陌塵見眾人先後離去,只好套上冰鞋追著秋舞燕的身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