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閣主,你倒是醒醒啊!”大喇叭花兒在秋舞燕的耳邊不住地呼喚著。
眼看著太陽越來越大,秋舞燕身下的那棵小花兒似乎隨時都會乾涸,終於那花骨朵兒慢慢地低下了頭。
“這下徹底完了!春不羞看樣子是回不來了,沒想到我大喇叭花兒活了這麼久,今日就要香消玉殞了!”
大喇叭花兒上的小人自花房中走了出來,深深嘆了一口氣,“唉,秋月閣主,若你還能活著出去,一定為我記上一功!眼下我只能試著看看能否拼盡最後一點靈氣送你離開這裡了!”
只見小人雙手一揮,那花房緩緩升到空中,逐漸變大......
“大喇叭花兒,我回來了!”空中忽然傳來春不羞沙啞地呼喊。
黃衣小人兒一怔,隨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那花房又緩緩地回到了原來的大小。
遠處一身紅衣的春不羞手腳並用地向她們爬了過來,他的胸前掛著一個水壺樣的東西。
“我找到水了!我找到水了!”春不羞的聲音嘶啞地幾乎說不出話來,嘴唇上佈滿了一個個乾裂地血口,眼下那血液早已凝固。
“可是它已經死了!”大喇叭花兒看上去傷心無比。
“也許,也許還有希望!”春不羞艱難地爬到那株乾枯地小花兒前,將水壺中的水全部澆灌了下去,然而並沒有發生任何奇蹟,那水瞬間被幹枯地沙海吞沒,消失得無影無蹤。
春不羞苦笑著仰躺在地上,“想不到我瀟灑一世的不羞王爺,今日要葬身在此了!”
“春不羞,你的血!”大喇叭花兒忽然看到春不羞裂開的嘴唇上殘留的粉色血液,不禁驚叫出聲。
“血?對,沒有了水,還有鮮血,我要用我的鮮血來澆灌它,春語國的鮮血有催生萬物的力量,說不定,說不定......”春不羞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花刀滑過掌心,一滴滴粉色的鮮血緩緩地滴落到那早已乾枯地花骨朵上,順著枝幹蔓延而下,滑落到了沙土裡。
春不羞疲憊地跪倒在沙土中,隨即一個趔趄向前撲倒在地,昏死過去。
就在那一刻,沙土下似乎動了起來,一節節粗壯有力地樹根在沙土下迅速地成長,一棵棵嫩芽穿破地面噴薄而出,以不可思議地速度飛速地抽枝攀升,轉眼間,一棵棵高大的花樹開遍了整片沙海。
隨著一株株花樹的綻放,秋舞燕緩緩睜開了眼睛,她訝異地站起身來,走向躺倒在地的春不羞......
“春不羞,再不起來,我們真的成了最後一組了!”一股醉人的香氣撲鼻而來,春不羞冷不防打了一個噴嚏,訝異地睜開了眼。
眼前一個看上去十四五歲的黃衣少女,笑意盈盈地看著春不羞。
“不對,這一定是錯覺!明明是大喇叭花兒的聲音,而且我應該已經死了吧!莫非我死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春不羞喃喃自語著再次閉上了眼睛。
“喂,春不羞,趕緊起來!”春不羞發現自己的耳朵似乎被什麼東西拽住了,耳端傳來了一陣疼痛。
“哎吆吆!疼,疼!”春不羞大叫著坐起身來。
“疼就對啦,疼就證明你還活著!”大喇叭花兒的聲音清脆悅耳。
春不羞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向黃衣少女,“沒錯,那聲音就是從她口中發出來的!”
“你是誰?為什麼說話同大喇叭花兒一模一樣!”在確認自己依舊完好無損地活著之後,春不羞拍拍衣服從地上站了起來,詫異地盯視著眼前的黃衣少女。
“我就是大喇叭花兒,大喇叭花兒就是我!”黃衣少女忽然湊近了春不羞,睜大雙眼瞪視著他,“嗯,你看起來還是有一點點帥得!”
春不羞嚇得連連向後退去,“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是一個這麼小的一個小人,怎麼可能一下子變得這麼大?”
“大喇叭兒,你別逗他了,要不是春不羞,我們早就命喪他處了!”秋舞燕笑著走了上來。
春不羞如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躲到秋舞燕身後,指著黃衣少女道:”舞燕,她到底是什麼妖怪?”
秋舞燕撲哧一笑,一把拽過黃衣少女,“你好好看看,她真的就是大喇叭花兒,不過這個名字必須要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