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繞地仙霧中,一座三層高的樓宇拔地而起,樓宇狀如一口大鐘,上窄下寬、外層密不通風,完全不見一扇窗戶,樓身自上而下書寫著望仙苑三個金色的大字,樓內不時地傳來陣陣轟隆隆地響聲,聽上去令人心驚膽戰。
順著鐘形樓向上望去,一座山峰高聳入雲,山峰上時不時地閃過幾道閃電,閃電閃過之際,飛仙峰三個金色的字若隱若現。
飛仙峰上,一男一女相對而坐,單單從後面看去,女的瘦弱小巧,一頭順直地金髮披在腦後,男的背壯身闊,一頭粗短的紅髮直直地豎立著,兩人身上均罩著一件金色的長袍。
那壯男瘦女都低著頭,目光緊緊地盯視著兩人之間的一個棋盤狀的東西。
“雷公,這些孩子們可都進了電閃雷鳴陣中了!”一個響亮的女聲傳了過來。
“我天族好久都沒這麼熱鬧了!閒散了這麼久,我的筋骨都鬆懈了。”男子的聲音若洪鐘一般,震耳欲聾。
“你可不許為難這些孩子,他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裡,你就手下留一點點情吧!”女子邊說邊探出細長地手指拈起一顆白色的棋子放入棋盤陣中。
“哎,電母,你這麼做可不行,我雷公向來公正無私,對待任何人都一樣,想要闖過這幾關,進入我的望仙苑,必須得憑真本事,若如酒囊飯袋一般,還是趁早回家得好!”雷公不由分說抓過幾顆黑色的棋子灑在了棋盤陣中。
“可是,雷公,你就如此無情嗎,就不能遂了我的心,讓我一次嗎?”看著棋盤陣中的諸多黑子,電母似乎有些生氣,聲音也不由地大了起來。
卻見那紅髮的雷公突然探出手來,一把握住了電母孱弱的小手,銅鈴般地大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溫情,但口中出來的聲音卻依舊振聾發聵,“電母,幾千年了,你什麼時候見我在這大是大非上徇過私情,天神既然讓咱們來選拔人才,我們豈能心慈手軟,若求仙問道真的如此容易,那豈不是人人都來闖這天梯了!”
“好了,知道了,你呀!”電母細長地雙眼中滿是柔情地嗔怪,嘴角卻不自覺地向上揚了起來。
“還是你最懂我!”雷公拉著電母的手站起身來,走到飛仙峰前,低頭看向腳下,“你放心,我相信真正有能力的人才一定可以闖過電閃雷鳴陣!”
電母輕輕地將小巧的身子倚靠在雷公身上,望著腳下幽幽嘆道:“如今也只能看她(他)們的造化了!”
電閃雷鳴陣中,春嬋娟和星灼雙手緊握,揮動著一雙雨翼,在天雷中左突右閃,努力躲避著一道道天雷的襲擊。
春嬋娟本來就修為高深,加上之前練習過,自然對雨翼的駕馭得心應手。
而星灼雖然修為也算不錯,但從未練習過雨翼飛行之術,所以在雷陣之中稍顯笨拙一些,只能在春嬋娟的帶動下盡力躲過天雷之擊。
兩人努力保持著平衡,毫髮無損地穿過了前幾關。
星灼悶頭走在前面,春嬋娟緊跟其後,在通往下一關的天梯之上,春嬋娟的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耳語:“這天雷的滋味不好受吧,相當初,你那小情人無棣可是為了跟你長相廝守,自願承受了九十九道天雷斬,那天雷斬比這個可狠多了,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可是拼著最後一口仙氣去尋你,沒想到天族如此不守信用,最後還是被斬草除根!”
“是誰?是誰?你是誰?你為何知道這一切!”春嬋娟忽然對著空中大喊起來。
走在前面的星灼聽到喊聲,匆忙回過頭來,詫異地看著春嬋娟,“嬋娟,可是那雷聲嚇著你了,這裡只有你我二人,哪裡有別人的影子?”
“我,我沒事!”春嬋娟按住惶惶地心跳,故作輕鬆地朝星灼擺了擺手,“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星灼狐疑地看了看四周,隨即掉頭繼續朝天梯攀爬而去。
豈料走了沒幾步,那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他們如此不仁不義,你難道就不想報仇了嗎,你可知那天雷斬正是那雷神施行的,一道道擊打在身,那肉體上的傷痕已經慘不忍睹了,仙骨的疼痛更是無法忍受......去吧,去報仇吧,殺了雷神,讓天雷斬永遠從這世間消失!”
“雷神!天雷斬!”春嬋娟眼中噴出熊熊怒火,此刻如果雷神就站在自己眼前,她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殺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