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羞小心地將那玉佩交到了秋舞燕手上。
“我今日可是吃定這啞巴虧了,你們肯定是一夥的,還裝腔作勢作甚!”那白袍少年氣哼哼地看著秋舞燕。
秋舞燕並未搭理冬無冰,徑直拿過玉佩,仔仔細細地察看起來,隨即嘴角牽起一抹微笑。
“婆婆,你兒子是怎麼死的?”秋舞燕故作不經意地問道。
“我,我那兒子......哎,別提了,一想起他我的心就,就......”那白髮婆婆看似傷心不已,泣不能言。
“無言,好端端地問這些幹嘛,又惹起婆婆的傷心事了不是?”春不羞面露一絲不快。
“都是無言不好,婆婆切莫傷心,看婆婆的衣著打扮不像是這四國之人!不知婆婆家住哪裡?家中可還有什麼人?”秋舞燕親切地樣貌讓人瞬間放鬆了警惕。
“我住在那四國結界之處,除了那死去的兒子,家中再沒有什麼人了!咳咳咳咳......”白髮婆婆低頭咳嗽起來。
“四國結界離這裡可是甚遠,婆婆這個年紀從那四國結界之處要走到這裡,嗯,我算算,不需半年也得三四個月吧!”秋舞燕邊說邊走到白髮婆婆身邊。
那白髮婆婆聞罷微微一怔,飛快地抬頭看了秋舞燕一眼,隨即低下頭去。“咳咳咳,我老太婆的耳朵背,公子說什麼我聽不見......”
“婆婆這個年紀,應當耳聰目明,怎會聽不見!”秋舞燕上前出其不意地一把揪住那白髮婆婆的手,舉了起來。“尤其是這雙細嫩如蔥的纖纖玉手,怎當得了一個‘老’字!”
說時遲那時快,那白髮婆婆猛然抬起頭來,紅色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直直地盯視著秋舞燕。
然而什麼都沒發生,“你是女......”那白髮婆婆話還未出口,便被冬無冰上前一把抓住。
“看你再往哪裡逃!”冬無冰從身後扭住了那白髮婆婆的胳膊,卻見那白髮婆婆輕巧地一個轉身,眼中射出一道紅光看向冬無冰,留下外衣和白髮,金蟬脫殼一般遁地而去。
“美人,美人......”冬無冰忽然中邪一般抱住手中的衣物喃喃自語。
“哎,還是中計了!”秋舞燕上前抬起胳膊肘朝冬無冰後脖子敲去,冬無冰晃晃悠悠地倒在了地上。
“春不羞,交給你了!”秋舞燕指了指地上的冬無冰,大步向前走去。
“哎,我說,無言,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跟我說說啊!”春不羞蹙眉嫌棄地看著躺倒在地的冬無冰,隨即蹲下身一使勁將他扛在了肩上,向前追著秋舞燕而去。
“喂,我堂堂春語國的王爺,竟然讓我扛這個死沉死沉地小毛孩,這也太沒有天理了吧!”春不羞氣喘吁吁地追上秋舞燕,連連抱怨。
“看在你剛才誤會人家的份上,你就先委屈一下吧!”秋舞燕捂嘴偷笑起來。
“不行啦,走不動了,歇歇,歇歇總行了吧!”春不羞將冬無冰放在路邊一塊裸露的大石頭上,隨即一屁股坐到了他身旁,大口地喘起氣來。
秋舞燕隨即在正對面的一方石塊上坐了下來,拿下背上的水壺遞給了春不羞。
“我說無言,說說吧!”春不羞接過水壺擰開蓋子仰頭喝了一大口。
“說什麼呀!”秋舞燕調皮地笑道。
“當然是剛才發生的事情了,說說看你怎麼識破那白髮婆婆的身份的,為何我就絲毫沒看出端倪呢!”春不羞將水壺重新交給了秋舞燕。
“這簡單嘛,因為我認得那塊玉佩!更認得那玉佩的主人!”秋舞燕漫不經心地接過水壺,重新背到了身後。
“啊,那你怎麼不早說,害我在那裡丟人現眼!這麼說來,什麼她兒子是怎麼死的,她住在哪裡那些問題都是無關緊要瞎問的了!”春不羞驚訝不已,隨即將雙手插進了頭髮裡撕扯著自己的頭髮。
“不羞王爺也不必太難過了,畢竟我也不是很肯定,我問那些話只是在試探那婆婆的身份!”秋舞燕安慰著春不羞。
“那她究竟是什麼人?剛才這楞頭小子中了她的眼神之毒,而你卻沒事......”春不羞自言自語地嘀咕起來。
隨即一拍腦袋站了起來,“我知道了,那日我們抓到的狐狸精,對,這就對了,你是女人所以那媚眼奈何不了你,但他就不同了!聰明如本王也!”
“你呀!又隨便說出我的身份,別忘了我現在可是貨真價實了無言公子!”秋舞燕看了看躺在石塊上的冬無冰,振聲說道。
“怕什麼,這裡又沒有別人!快說說我的推測對不對?”春不羞焦急地詢問。
“也對也不對!”秋舞燕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