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殿內,雖然十餘年無人居住,但每日都有清掃,平日裡也有宮女們精心打理,看上去煥然如新,彷彿裴月天妃一直未曾離開。
今日的天妃殿中,更是張燈結綵、一派喜慶,看上去比前幾日星灼大婚更為繁華熱鬧,一大早幾隊天兵就將幾大盆繁茂的花樹搬進了殿中,一溜擺開,將整個庭院環繞起來,煞是壯觀。
天后姳瑟率眾進入天妃殿時,一隊宮女們正捧著各色果盤魚貫而入,裡面盛滿了新鮮的美食珍果,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
八皇子星燦站在宮門口,他本來想到天后宮中去迎接陌泱公主,為她打氣加油,一大早就穿戴整齊,只待大皇子星隱來喚他一起,但怎奈等了一早上也未等到星隱的身影,只好踱步來到大皇*中,才得知星隱早已去了天后宮,自己又不好貿然前去,只好先來到天妃宮中,等待陌泱前來。
遠遠地看到天后姳瑟一行人,八皇子星燦匆忙走上前施禮問安。隨即目光故意不經意地掠過陌泱,誇讚道:“今日陌泱公主驚為天人,妝貌氣度無人可及,定可旗開得勝,拔得頭籌。”
陌泱公主輕輕欠身謝過,眼神冷漠。倒是天后姳瑟和大皇子星隱興奮不已,“瞧瞧,八弟也如此認為,陌泱公主定勝不疑!”
及至進入殿中,卻見幾張華麗的坐榻在大門處依次擺開,無垢天神坐在正中,右手邊坐著無塵天神,稍靠後的位置放著幾張空座,應該是給皇子們備下的。天神的左手邊放著三張空座,長公主無瑤坐在第三張空座之上左右張望,正對著眾人的面前有一處小小的高臺,看樣子應該是為了此次比試臨時搭建的。
“那個高臺之上應該擺放著一架古琴才是!”天后姳瑟暗暗想起昨日夜間收到的黑衣人的訊息,告知今日的比試內容為撫琴唱曲,同時為了避嫌,特將比試的裁判選定了金木水水土五大仙尊。
這五大仙尊刁鑽地很,從事從來不講套路,不留情面,素以公正不阿、冷酷無情著稱,如今無垢天神特意將他們請了過來,那比試結果必定是令眾人信服的。
其實說是撫琴唱曲,這裡面的文章也不少,琴藝能檢驗一個人修為的深厚,而歌聲更能反映一個人的修養儀態,內心的定力和臨陣反應能力在撫琴唱曲中儘可展現。
天后姳瑟正暗自思忖間,兩個天兵抬著一架古琴小心翼翼地擺放在高臺之上,“這是驚鴻琴?”天后姳瑟心中一驚,長公主無瑤也驚訝地站起身來,走到高臺上,用手輕輕撫摸著琴絃。
“天神,這不是母后的戰琴—驚鴻嗎?難道天神要讓兩位公主進入玄境之中嗎?”長公主無瑤回首驚異不已。
無垢天神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莫不成天神特意請來五大仙尊是為了製作玄境,增加比試的難度?”天后姳瑟一邊猜想著,腳步不由自主地來到無垢天神左邊的空座之上。
“天后請坐到無瑤身邊,這裡朕要留給月兒!”天后姳瑟剛要落座,冷不防無垢天神冷冷地聲音傳了過來。
天后姳瑟一時怒髮衝冠,臉色陰沉地如陰雲密佈地天空,“他竟敢如此無視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竟敢如此!”
坐在無垢天神右手邊的無塵天神見狀,故作漫不經心地站起身道,“同天神坐在一處太無趣了,還是離無瑤近些好說話!”隨即搖著摺扇來到無瑤身旁的空座上坐下。
長公主無瑤飛奔著自高臺上飛身而下,故意調侃道:“怎麼樣,五哥,天神身邊的位置不好坐吧,再讓你偏要搶天后娘娘的寶座,小心娘娘治的罪!”
“天后娘娘,您要是再不落座,萬一五哥玩心又起,小心再將你的座位搶去!”長公主無瑤笑著拉住天后姳瑟,將她安置到了無垢天神右手邊的空位之上。
“無塵天神喜歡,搶就搶去了,我還有那麼小氣不成!”天后姳瑟知道是長公主幫忙解圍,只好強忍住心中的不快,坐了下去。
大皇子星隱、八皇子星燦和陌泱公主依次在天后姳瑟旁邊靠後的位置落座,眼見著五朵祥雲從天而降,金木水火土五大仙尊大搖大擺地自雲頭上走了下來。
“參見天神!”五大仙尊俯身行禮。
“有勞五大仙尊了!”無垢天神自坐榻上站起身,親自來到五人身前為其免禮。
“敢問天神召喚我等前來,可是那鑰天之力有眉目了!”金仙尊粗聲粗氣地問道。
“那鑰天之力自十八年前落入凡間,至今杳無蹤跡,但我一直派人在尋找,司鏡仙也一直密切關注著鑰天的蹤跡,相信不久之後自可尋回。今日召各位前來,實是怕五大仙尊煩悶,讓你們來聽曲解解悶,順便做個裁斷!”天神伸手賜座。
五大仙尊毫不客氣地坐了下去。
“本仙尊一向最願聽曲,難得天神還想著我等,今日可是天妃娘娘撫琴唱曲?”木仙尊的聲音中自帶一股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