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定是聽錯了,哪個父親會視自己的兒子為眼中釘,恨不能拔之而後快呢!”星燦搖了搖頭,苦笑不已。昨日發生之事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父皇也是迫於無奈才讓他假冒星灼迎親的。
“哼,你可記得父皇派星灼下凡時曾賜他驚龍劍,你可知那驚龍劍乃我天族的禁忌之劍,一直塵封在鞘,如此一把寶劍,為何放了近千年卻無人提及,而父皇卻偏偏在那時賜給星灼,下凡、迎親、水淹清秋,這一步步都是他早已籌謀好的!因為那驚龍劍就是父皇從他的仇人手中奪來的!”星隱的手微微一晃,幾滴酒從杯中傾灑而出。
“不,這不可能,或許一切都是湊巧而已!”星燦不知不覺地舉起酒杯一口灌下,隨即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不信?好,那我們就接著看,過不了幾日父皇必將清秋滅國一事栽到十二弟頭上,到時候藉此關閉星海通道,那時候十二弟就真的徹底消失了。”大皇子星隱目光灼灼,對自己的猜測無比自信。
“星灼的失蹤真的同自己的父皇有關嗎?看上去威嚴無比的天神真的會為了一張相同的臉而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嗎?如果真如星隱所說那般,有一天自己威脅到父皇的利益,他也會毫不猶疑地放棄自己嗎?”看著星隱堅定地眼神,星燦的心中百感交集,他隱隱想起了裴月天妃的避世遁隱,難道真的跟父皇有關嗎?
天族一處廢棄的偏殿一角,一個黑衣人趁著月色轉頭四下看了看,皎潔的月光映著面具下的一雙綠眸,微微閃著寒光,那身影見四下無人隨即一閃身進了偏殿之中。暗處一個同樣一身黑衣的人影緩緩迎了上來。
“海族的新娘可是你暗中做的手腳?”綠眸的黑衣人顯然很憤怒!
“怎麼,才兩個女人就讓你招架不住了嗎?哈哈哈哈,
看來這兩個美女都不太對你的胃口啊。”對面的黑衣人癲狂地笑了起來。黑衣人心中得意不已,雖然這件事情不是自己親手所為,但事情完全按照他的計劃一步步進行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眼下將鑰天之力藏在天族豈不是最妙的安排,況且在這裡,可以讓鑰天有更好的歷練,這倒是為自己省下了不少麻煩。
“告訴你,別太過分了!十二皇子的事情也是你乾的吧,你究竟將他怎麼樣了?”綠眸黑衣人繼續追問。
“你該不會還希望他回到天族嗎?別忘了,你可是說過你跟我一樣,關鍵時刻可以殺無赦!”對面的黑衣人聲音中透著冷冷的殺氣,令人汗毛倒立。
“你真的將星灼殺了嗎?”那綠眸中似乎閃過一絲悲傷。
“怎麼,心疼了嗎?成大事者必須不拘小節!區區一個十二皇子,有什麼可惜的,接下來說不定你身邊的人哪一天忽然就......哈哈哈哈......”黑衣人舉起一隻手朝空中劈了下去,月光從那隻高舉的手掌上傾瀉而過,黑衣人惱怒地皺了皺眉,隨即散作一股黑煙憑空消失地無影無蹤。
看著那股如煙霧般散去的身影,黑衣人愣愣地呆立在原地,緊緊攥起的拳頭似乎深深嵌進了肉裡,眼中悲憤不已。“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魂飛魄散!”
清秋國的水下王宮內,春嬋娟看著躺在床上數日仍昏迷不醒的星灼一臉焦慮。
“海燈兒,你說灼公子他這是怎麼了,為何總不見醒來,解毒丹也服下了,我日日用神力為他續命逼毒也未見任何好轉,唉,莫非我真的要將他送回天族才能救回他嗎?”春嬋娟看著趴在自己腳下的怪獸海燈兒,愁眉不展。
海燈兒嗚嗚叫了幾聲,用頭在春嬋娟的腳上蹭了蹭,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哎,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春嬋娟轉過頭抓住星灼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想幫他重新塞回去,卻猛然發現那隻手似乎變得透明起來,嚇得她一下子從床榻前跳了起來。
“不,不可能,我剛才肯定是看錯了!”春嬋娟喃喃自語著再次抬眼望去,發現透過那手掌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黃色的被衾上繡著的金龍。
春嬋娟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在身後的海燈兒身上,她的臉色頃刻變得蒼白,眼神驚恐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星灼,海燈兒不明所以地圍著她轉來轉去。
“海燈兒,你看到了嗎,他,他的手,難道?不......”春嬋娟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再次來到床榻前,輕輕掀開了那彷彿有千斤重的被子,在解開星灼的衣服時,她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屏住了呼吸,閉上了眼睛,她不敢正眼去看,她怕發生她想象中的一幕。
春嬋娟伸出手摸向那寬厚的胸膛,在指尖觸到真實肉體的那一刻,她終於鬆了口氣,慢慢睜開眼睛瞄向那裸露的肌膚,“還好,還好,沒有發生她想象中的情形,那肉體真實可見,觸手可及。”春嬋娟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之上。
“你害怕了嗎?這僅僅才是一個開始,慢慢地他的身體就會變得透明,等到那靈蟲躥到腦部,‘噗’,就什麼都晚了!”伴著一陣毛骨悚然的聲音,一個黑衣人冷不防地出現在春嬋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