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將新招弟子送回即墨家,方至傳送陣中走出,待別家弟子皆自傳送陣中走出時,莫家主宣佈,各家弟子試煉,第一輪,筆試。
然後點了名字,由弟子領著各去對應考場,房中搭就十二把桌椅,並排三桌,隔得甚遠,桌上筆墨硯臺早已備上。
白諭同我一間考室,我坐在最末,前方坐的是一名身著白衣的姑娘,我眼尖的發現,這姑娘是五年前來家中的莫家那個大小姐。
白諭唬我,這人分明越長越好看,哪裡醜了?
待弟子皆都入場,一名老者方才緩步而至,將手中一小疊試卷分發,自房中走了一圈,便坐在臺上打起盹來。
前卷試題答過,再看後卷,出了幾道有關符咒的,一一答下,再往下看便懵了。
什麼東西?禮儀?修者忌諱?忌諱什麼?我看得頭大,都是些什麼古怪試題?!
首試不過,我就得涼了,白諭離我遠,每每老先生的課都讓我將他拉去逃課了,也不知他答不答得出,怎麼辦,如何是好?
坐前桌的姑娘坐得端端正正,微微垂首答著題。
我想了想,便在紙條上寫道:漂亮姑娘,你告訴我答案,我請你吃糖好不好?
又將並不清楚的那幾道禮儀試題指出,為表誠意,字後附帶一個大大的笑臉。仔細看了一遍,覺得不錯,便將紙條揉作一團照著前桌的白衣姑娘扔去,許是紙團太輕,扔到了頭。
白衣姑娘似乎一頓,側首看來,眼中雖有疑惑,但並無惱意。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指了指地上的紙團。
那姑娘便撿起紙團開啟,我等得忐忑,片刻見他又微微側首後看,我便笑出一口白牙,看著極是傻氣。
卻見那姑娘緊抿了桃色雙唇,肅然著一張臉,又坐得端正。
看這樣便是不願給答案了,好在這人沒喚醒監考官將我扔出去。
我咬著筆頭想,不知空上幾道題能不能參加秘境試煉?
若是不能……父親會不會氣得想扒我一層皮。
正愁呢,就見桌前出現一個紙團,開啟來,恰好是我正愁的那幾道題。
不是白衣姑娘給的,看向白諭那桌,就他也正看過來,微微一笑,又坐正了,其他弟子皆埋首答題,也就白衣的姑娘好似題早答完了,側首看著白諭。
我看得一驚,方才白諭傳我試題,這人應該是看見了。若她喚醒考官……我便完了。
回家跪佛堂是免不了了,大約還會牽連白諭同我一道跪。
好在是個人美心善的姑娘。
出考場時,我湊近白諭身邊,讚道:“不錯啊白諭,我拉你一同逃課你竟然答出來了。”果然如父親所言,不如白諭知禮。
白諭好似一噎,道:“先生的課曾聽過兩堂。”
見白衣姑娘出來,便拉了她衣袖問:“不知姑娘叫什麼名字?”
白諭在一旁扯了扯我袖角猛咳,我疑惑問道:“你病了?”
白諭以手抵唇,乾咳一聲,“好像是受了點風寒?”
那應該是御劍御得急,教風吹得,“不打緊,你先去父親那兒拿些丹藥吃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