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忱夜的聲音帶著一股蠱惑的力量,本來憤怒的小蘿莉這會氣也消了。
氣大傷身,這些人固然可恨,可也沒有棉棉的身體重要。
“爹爹,彭思瑤是因為我才暈倒的,有人要害我,我氣不過才打人的,其他的人,我沒有打她們,是她們要打我,我就是推了她們,她們還打了三個表哥。”
或許是因為有人撐腰,又或許實在是太委屈了,沈思綿的動作有些誇張,還帶著幾分哭腔。
司忱夜手上的動作很輕柔,臉上卻陡然冷了幾分。
劉福心驚膽戰。
以後大聿朝最不能得罪的人要換人了,以前是千歲爺,從今以後是小奶奶。
“棉棉放心,這件事爹爹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好,棉棉相信爹爹,你一定要查清楚。”棉棉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要罪證確鑿。”
還知道罪證確鑿呢!
司忱夜勾了勾嘴角,將人拉到了身後,隨即濃眉緊蹙,直看得人心旌發寒。
錢夫人看了眼周圍,此處是松鶴學院,就算是司忱夜權勢滔天怕也不敢在這裡亂來,難道他不害怕天底下的讀書人圍殲他嗎?
錢夫人咬了咬牙,猛的抬起頭來,“千歲爺,我知道你為高權重,可是你也不能縱容女兒打同窗吧,你看看這些孩子被她打成什麼樣子了。”
家長們一個個的都低下了頭。
一群慫貨,不就是一個閹人嗎?
有什麼可怕的?
蘇夫人的眼睛轉了轉,對著司忱夜撫了撫身子,聲音尖細,“千歲爺不會為了給女兒洗脫罪名,把罪名強加在我們的孩子的頭上吧!”
“本都督用得著這麼做嗎?”司忱夜冷冷一笑,“如果本都督真的這麼做了,你待如何?”
蘇夫人:“……”
錢夫人說道:“難不成就你的女兒珍貴,我們的孩子都不珍貴了嗎?就算你是千歲爺,也沒有道理這麼欺負人呢。”
“就是。”
有了錢夫人和蘇夫人在前面打頭陣,後面的幾位夫人也大膽了起來。
沈思綿的眼睛瞪得宛如桂圓,這些人欺負她也就罷了,現在還要來欺負爹爹。
爹爹那麼好,她們太欺負人了。
眾夫人:……你怕是對欺負人有什麼誤解。
“司禮監辦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這些婦人插嘴了?”
劉福公公輕飄飄的說完,立刻走出來幾個身材健碩的小太監,上去就給了說話的幾位夫人兩巴掌,錢夫人,蘇夫人也沒能倖免。
平日裡一個個高高在上的,卻被閹人給打了,誰能受得了這份氣?
可不願意守著也得受著,誰叫人家又權勢。
此刻,不少的夫人怨怪上了自己的男人,為什麼不能努力一點,人家司忱夜一個閹人都能做到位高權重,為什麼他們不行?
太監雖是沒根的東西,可出手可狠著呢。
兩巴掌下去,臉就紅了起來。
“娘,司忱夜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江仲言謹慎地說道。
江老夫人瞪了他一眼,“哪裡就過分了,你難道沒聽到之前她們是怎麼說我們棉棉的。”江老夫人猛然瞪著他,“你可是棉棉的舅舅,剛才棉棉被眾人圍攻的時候,你們三個都在幹什麼?”
江叔達立刻出賣二哥,“我和大哥想上去來著,是二哥不讓我們上去。”
江伯武沒義氣的點頭,老孃發火,他也頂不住啊!
“……”江老夫人臉更黑了。
江仲言心裡將老大老三罵了一頓,立刻解釋:“娘,您別生氣,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棉棉好,她不可能一輩子留在我們身邊,我是想要看看棉棉到底能夠承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