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猶如千萬蟻蟲,噬咬著姜河。
“我到底是姜河,還是太初?”
腦門上懸起一個巨大的問號,換做是其他人,姜河還會以為是搞錯了身份。但冰棺中的太玄天帝,乃是從第一世活至今日的存在,絕不可能把姜河當成太初。
“你是姜河,同時也是太初。”
就在姜河想得腦袋都快炸開,太初的聲音,再度從冰棺中傳來。
聽到這個答案,姜河有些愣住,隱隱像是抓到了線索,可仔細想時,卻又無法理清出頭緒。
幸好,太玄沒有賣關子,開始娓娓道來:
“神魔之子、太初傳人、洪荒之主、妖族之主……這些身份,都是你。”
“可你知道太初的身份嗎?”
“它是主宰以太初玄黃之道煉就的一把劍,名為玄黃劍。”
聽到這裡,姜河腦海中傳承自太初之龍的記憶,最後的一段轟然破解。
龐大的資訊流,傾灌而出,差點衝擊得姜河心神昏死過去。
催動我執之道,穩固住心神後,姜河開始消化起了那些資訊。
似乎察覺到姜河的狀態,冰棺中的太玄天帝停止了講述。
許久之後,姜河終於將那些資訊消化完畢。
正如太玄天帝所言,太初的本體,的確是主宰煉就的玄黃劍。
它繼承了主宰以混沌之道分化而成的太初玄黃之道,執掌造化偉力。從位階上來說,太初只和主宰相差半步,其他第二世生靈,乃至是三世靈,都要屈居於它之下。
但太初卻並不滿足以此,想要打破這半步的差距,成就主宰之位。於是在混沌主宰開闢第二世後,太初創造星火大道,想憑此道完成超脫。但卻被一世遺仙算計,傳授第一戰皇煉世之法,讓它掀起界戰化作人劫,阻攔了太初成道。
彼時,太初之龍早已察覺到一世遺仙在背後的算計,同時也知道渡過人劫無望。於是提前找到魔冥至皇和神武至皇,讓他們結合,產下神魔血脈的結晶。然後自斬玄黃劍的器靈,置入神魔血脈結晶的肉身中,成就了姜河。
“所以,我其實就是太初。我的靈魂,就是那把劍的器靈,也是太初的靈魂。”
姜河發出難以置信的呼聲,這個真相,對他造成的衝擊太過巨大,一時間難以接受。
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姜河也的確是太初之龍留下的種子。因為太初自斬之後,姜河的靈魂便成為獨立的存在,與那把劍再沒有關係。
只不過,之前的平天娘娘還一意孤行地把姜河當做太初之龍的延續,想著姜河有一天會找回器靈的記憶,喚醒那把玄黃劍。
“可是,太初已經不在了,而我,只是姜河,只能是也只會是姜河!”
默唸一句,姜河心志如鐵,被太初之龍記憶衝擊得動盪不安的道心瞬間變得穩如磐石,連帶讓他的道境也精進了一絲。
旋即,姜河目光落向冰棺之中。從太初之龍的那段記憶中,姜河也得知了太玄天帝的身份。
一世仙,走完混沌第二步的強者,在與主宰爭道中落敗道隕。但憑著這口冰棺,留存下來一線生機,逃進了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