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到了晚上,我盤著腿在床上等到半夜,一切都很安靜,直打瞌睡,沈鬱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一躺,盯著頂上的天花板,什麼都沒出現。
最終閉上了眼睛,剛睡著,忽然察覺身上壓上什麼東西來。
鬼壓身了?我忙清醒過來。
“喂,你幹嘛?”
待睜眼後我連忙掙脫,“我困了”卻見沈鬱掀開了被子就鑽了進來。
“你,你別亂來”我用力推開他,只不過接下來他更過分地抱住了我。
“你沒事吧?”沈鬱向來是生人勿進,天天把我當色狼一樣的防著,如今這投懷送抱了?呸,我想到哪兒去了。
他閉著眼睛不再說話,也沒了動靜,只不過將我整個人都禁錮住,令我不得動彈半分,突如其來的舉動令我萬分不解,這倒好,只留我一個可以呼吸的空間,全身一動都不能動的得到明天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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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檯燈下,沈鬱就在眼前,我們從未捱得如此近,近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可感覺,卻是很遙遠,遙遠到我認為,抱著我的不過是具軀體而已……
在渾渾噩噩中,我再次入眠,那是一大片一大片開滿白花的花海,一襲淡紫長裙踏在花海里,黑髮及腰,往那遠處連線天際的碧海走去,漸漸的,起霧了……
隱約中,那紫衫女子道‘你把我忘了嗎……’
聲音忽遠忽近,傳到耳朵裡,異常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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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那個聲音一直輕柔地迴盪,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沈鬱仍抱著我,他是看上去很舒服,而我的整個身體都僵硬的成了一雕塑。
最近總是做夢,先是紅衣背影,再是紫衫女子。
如今,我不太相信都是我臆想出來的,一定有某種寓意,一抬頭就能見到精緻到極致的臉,我知道沈鬱有事瞞著我,而瞞著我的,現在不由懷疑,會不會與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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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醒醒”我不悅地抬起僵直地胳膊搖了搖他,沒反應。
“喂!”我加重了聲音,他才慢慢醒來,看了我眼又很正常的將我放開坐起。
我努力抬了抬手,伸了伸腳,恢復正常,見他一臉平靜,我奇怪“你昨晚幹嘛抱著我……”
“什麼?”沈鬱淡淡回應,想了想,自然而然道“別多想,我只是困了拿你當靠墊好睡得舒服些罷了”。
我心裡不悅,立馬跳下床,怒氣衝衝指著他,還真不把人當人看“你可真好意思,拿我當靠墊,我可是人,不是什麼玩偶!”
“幫你趕走了這屋裡的女鬼你不得好好表示表示”沈鬱扭了扭脖子穿上鞋。
我氣得咬牙切齒,“好,多謝,為了謝謝你,別說是當靠墊,當坐墊也可以!”
我非得被沈鬱氣死,沒準女鬼什麼的都是他編出來故意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