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想來也有理,便也沒再阻止。
段漣漪抱著被子自顧來到書房,果真見兩侍衛守在門口,但見她來行了個禮就將門開啟放他進去了。
她心中思量,看來是秦業有意讓自己進去,也或者是林氏提議的,畢竟她是段家之人, 自是要鞏固這段婚事。
推門而入,門又被外面的關上,就見裡屋昏黃燈下,秦軒正提筆伏案,抬頭見是她又停下了手。
“我只是聽了夫人的吩咐送被褥而來,放下便走”段漣漪走到另一間,將被子放在榻上就欲出門離開。
可門卻打不開,她意識到是外面的那些守衛給鎖上了,這秦氏夫婦還真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還不忘推她一把下水。
段漣漪有些氣急敗壞,秦軒見此走到跟前“想來他們也會用這種方式,除了房門,其餘的窗戶都已釘死,今夜,你是別想出這道門了”。
“你可看得挺真切,莫不是也參與其中了吧”她環視了番屋子。
秦軒聽她所言也不介意,淡然一笑“請坐,這漫漫長夜,下棋可好?”他從架上拿來棋盤在榻上鋪設開來。
下棋?這秦軒可真有雅緻,段漣漪見他自顧自擺好,又自顧拾了枚黑子放在盤上便瞧著她。
她尋思了下,也走過去坐下,拾了枚白子隨手一放。
下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
“漣漪,今晚你前來是否是來勸我的?”秦軒邊放黑子邊道。
段漣漪笑道“勸你什麼?我根本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你母親是與我提過,但想來要勸也不是我能勸的”她揀了枚白子,如今的棋局,白子已將黑子圍得水洩不通。
秦軒聽聞便道“你不知也好,這其中紛爭不斷,還是糊塗些”。
而她聽這話卻不願裝糊塗,道“你今日被你父親綁著進府,是否和泗水一戰有關”。
秦軒一愣,下錯了一步,這下便被她圍得勝負已揭了。
“我從未見有你這麼下棋的,我步步緊逼,你卻節節後退,也不給我個反擊,我原以為你是請君入甕,但就這麼一步,便是窮途末路”段漣漪一粒粒拾著白子,看似不經意道。
“真是字字珠璣,我知你想說什麼,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倒讓我對你刮目相看”秦軒說著抬手拎起一側的茶壺倒了杯水。
段漣漪本自顧著撿散落在棋盤上的子兒,抬頭一瞥瞥見了一處便挪不開視線,只呆呆地看著。
倒好茶後,秦軒見眼前之人正發呆,循眼望去,見她正對著自己套在手指上的黃玉指環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