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影像再度消失,我知道他是慕容若離的第二世,也是我的第二世。
我蹲在地上,將厚重的書頁又翻了兩頁。
影像再次展現。
我看到了我坐在天台的頂樓,底下是川流不息的男男女女,男人有穿中山裝,長袍馬褂的,女人穿著旗袍,也有穿洋裙大衣的。
而我正開心地撲向坐在我邊上的男人懷裡,惹得他皺了皺眉,又挺嫌棄地將我挪開。
他的面容精緻,氣質高貴,我想起來,他是我曾在陰暗山洞裡,見過的那個被囚禁了的男人。
他,叫沈鬱。
自動翻了一頁,又是喇叭嗩吶,吹角聲。
我穿著身紅旗袍,我又結婚了?那新郎是誰?
還未來得多想,耳旁傳來槍林彈雨聲,我被兩人護著在街上跑。
而後,我蹲在牆角伺機逃跑,但腳旁滾來一個*,於是在轟炸中,一個人撲向我,將我護在身下。
灰濛濛的濃煙中,我看清他的臉,護住我的是沈鬱。
婚禮自然沒有辦成,然後我終於在書中見到了我的新郎,他叫黎寒。
我想到前兩世都是慕容若離,那麼這一世,會不會是他的第三世?
可是為什麼他叫我溫月?明明就是我的樣子,我明明就叫齊鷺。
黎寒緊握住我的手,“溫月,我一定回來,回來後娶你,你一定要等等我”
他的氣質如蘭,似乎和慕容若離並不是同一個人。
而他的笑,更是如同冬日裡能溶解冰雪的陽光般。
最後,他真的回來了,帶著一身傷病回來。
而我卻透過一幅畫和沈鬱一起回到了現代。
黎寒回來後發瘋似的找我,找溫月,直到他真的找到了他的未婚妻,溫月。
可並非那個他心目中人,他不止一次的質疑溫月是不是假冒的。
“你真的是溫月嗎?”
“我就是溫月,姑姑去鄉下後,我和表哥剛從國外回來”溫月無奈地一次又一次機械地回答他。
一樣的說辭,相似的容貌,但他非常明白,眼前的溫月,不是和他定親的溫月。
他赫然又想起溫月的表哥,那個容貌精緻的男人,在談論婚事時,要求他們家一祖傳玉佩做了聘禮。
那枚玉佩,有個異常詭異神秘的名字——麒麟泣血。
黎寒明白了,他讓那個女孩假扮溫月,就是為了麒麟泣血。
可那個女孩呢,她到底去了哪裡,他管她是誰,管她是什麼身份,他都早已認準,她是他唯一的妻。
……
看到這裡,我也想起了那一段記憶。
我和沈鬱的確是因為一幅畫去了十六國,也去了民國。
但麒麟泣血,從頭到尾,沈鬱從未向我提過,我也壓根就不知道,沈鬱要的聘禮,就是麒麟泣血!
書冊再翻過一頁,便是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