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若離被我推得後退了幾步“你口口聲聲說愛公主,可是為何又對我糾纏不休”,我想起他在幻境中對我做得一切就氣不打一處來。
“哼,那讓我告訴你為什麼?”他再次逼近我,上前邁了兩步就又將我快速抓住“我一直以來都只愛著一個人,無論那個人愛不愛我,我都不曾變心,直到你的出現……”
“你想說你因為我變心了嗎”我死盯著他想把他盯出個洞來。
“變心?”他冷笑了聲,“若是變心我就不會再這麼痛苦了吧,我是多希望我能變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聽這前言不搭後語忍不住問道。
“鮮卑族人自古都傳有靈術,在兩晉時有幾人在西涼境內隱性瞞名生存了下來,而這幾人恰恰會這些東西,幾年前就有盛傳一男子奇裝異服突然出現在集市上,自稱自己是幾千年後之人……”他說罷看了我一眼。
我聽聞驚駭不已,慕容若離怎麼會知道這些,他到底是人是鬼是神?
“可那男子在功成名就後卻又消失了,消失的還有一直相伴左右的另一書生”說到這裡,他又挨近了我點,幾乎都快觸碰到我的臉了。
“你知道那個男子是怎麼出現的嗎?”他高挺的鼻樑碰了下我的鼻尖,令我止不住打了個哆嗦忙挪後一點搖搖頭。
慕容若離卻又自嘲地笑起來“你知道你欠我的有多少?”
他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捏緊,當我感到痛楚時又慢慢鬆開,最後放開了我摔門而出,立即有幾個侍衛就把我押下去關在一宮殿內。
外面都有侍衛把手,不準再出宮殿半步,和幻境裡雷同,但不知這次的結局會不會也是一樣。
而慕容若離到底隱瞞的是什麼?
宮外的境況我一概不知,只聽到那些個送飯送水的宮女議論,才知外面已是天下大亂了,這幾天南燕王想是顧不上我。
可哪知,從那以後,就再未見過慕容若離。
——
不知深宮裡的日子過了多久,只從窗外看到外面由秋天變成了冬天,那殿前的銀杏樹,落葉紛飛,都飄進了殿裡,轉而就下起了初雪。
這段時間南燕王在外打仗也未回來,倒是太后與小蝶經常來到我的寢宮,一來二去也像守著家等著丈夫回來的婆婆兒媳一樣。
“明日你就與我去寺裡進香,好祈禱我南燕旗開得勝,戰無不利,也好祈禱大王能平安歸來”太后此時坐於我正上方一副長輩的樣子。
“臣妾謹遵太后懿旨,只是大王命我不準出這宮殿半步,要是被大王知曉恐是會生氣的”我低眉順眼道。
“本宮做主,大王怎會生氣?”,“是啊,大王若知你潛心禮佛必定十分高興”小蝶在旁介面,現如今她已被太后封為美人,因連國公之女命薄,在上月病逝,太后便給了小蝶位份,總算是熬出來了。
“好,明日一大早便動身”太后站起來,我也站起來行禮,臨走前她突然又道“在深宮待久了,你的性子,倒越發像病逝的王后了” 說罷就走出宮殿,小蝶亦跟了上去。
我不知太后丟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一定不是什麼好意。
第二日大早,果真大殿外已有浩浩蕩蕩一隊人馬等候,我與小蝶坐在同一輛馬車上,本是一起被選為媵女,如今又立為夫人美人,西涼國來的也就剩了我倆。
“來這南燕也近半年,想來我們都是第一次出宮”小蝶率先開口,“不過你這燒火丫頭在西涼忽然變成了陪嫁媵女,到南燕又變成了僅次於王后的夫人,手段真是高明”此時的小蝶倒自然有膽開始張揚。
“你也不賴啊”我淡淡說了句便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