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看著他,整整沒日沒夜的痛了三天,好在已經不痛了.
甯越澤打來一盆水輕輕地擦起了我的手,由手背擦到手臂,他的確想不到僅僅三天我就變成了皮包骨頭,我看到他極力剋制著但還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看到此情景我突然想到了點忙從喉嚨裡發出幾個字,但隔著個氧氣罩,估計他聽不到。“你想說什麼”甯越澤卻注意到了,將耳朵貼近我的嘴巴。
“我沒怪你”我努力說出四個字,已經用了我一半的力氣,末了,我希望他們之間的事,可以在這個世界就結束掉。
“可,可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為什麼最後還是會變成這樣?”他開始摟住我無力地乞求起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你別離開好不好,再給我一個機會”。
我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睛,“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會治好你,我會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永遠都不離開我”他的執念卻深,如巨石般擲向我的胸口。
睜開眼睛,甯越澤緊握著我的手,我望著他,我們之間,第一次能如此心平氣和地彼此注視著。
再次閉上眼,朦朧中,國外的專家也到了我的病房,在外間隱約交流著我的病情,大概到了凌晨,病房內才沒了動靜。
我卻清醒過來,看見甯越澤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看著我,看我醒來擠出一絲笑容“你醒了,現在覺得哪裡還難受?”
氧氣罩已經摘了,病房內心電圖滴滴地響,我緩緩搖搖頭。
他捋著我的頭髮,看我像看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你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帶你離開,去我們之前待的地方,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再不滿了,只要你能好好的”。
我不清楚蘇可心和他的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但甯越澤對她是應該真心的,愛到不得處成痴狂,說得就是這樣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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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我真的熬不了幾日,但之後,我竟開始轉危為安,也能吃下點東西。
不知是福是禍,若是活下來,我會永遠都在這裡嗎,若是不活,我又會去何方?
這幾日,甯越澤一眼都沒合上,我睡覺時也死盯著我。
明明是對蘇可心,但我總會不由自主代入這個身份, 便也什麼都不想。
“等你的身體再好些,就安排手術,手術後你就會沒事了”他溫柔地喂著我吃粥,我沒和他說一句話,基本上醒著的時候只呆呆望著天花板,他也沒怪我,還是每天輕聲細語。
“吃完後,我帶你去外面,今天天氣很好,醫生說多曬曬太陽有好處”他小心地扶起我讓我靠在了厚厚的床墊上。
我轉頭看了外面,天氣的確蠻好的,這個世界都快轉春了。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我朝門口望去,接著就有一干人等出現在我面前,我一見真是頭疼,不出意外有寧母,不過竟然還有蘇音母女,蘇音被蘇母攙扶著,她兩隻手和一條腳都打著石膏,臉上佈滿了淤青。
這樓梯滾下來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你們怎麼來了,出去”甯越澤忙護住了我。
“我是你母親,沒想到你竟然為了這個賤女人把蘇音打成這個樣子”寧母一進來就憤怒道。
“我說了讓你們都出去”甯越澤提高了幾個分貝,緊握著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