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乒乒乓乓之後,房中已經一片狼藉,文家夫人聽見這麼大動靜,早就過來了,聽見下人說自己心肝寶貝午後回來就把自己關房中摔東西,晚膳也不吃,就心疼的不得了,趕緊拍門,“孃的心肝兒喲,你把門開啟,有什麼事你跟娘說,你不要壞了你自己的身體。”
“滾!滾滾滾!我誰也不見!都不要理我!滾開!”文澤思聽了文夫人的話卻沒有一點收斂的意思,反而更加憤怒,房中的動靜更大了,文夫人怎麼拍門,文澤思就是不開。
聽著裡面的動靜,文夫人只覺心驚肉跳,皺著眉問身邊的侍女,“老爺呢?怎麼還不回來?”
那侍女一臉慌亂,“老爺去宰相府議事去了,還未歸。”
文夫人心裡一陣煩悶,“整日就知道往宰相家裡跑,孩子都不知道管一管,澤思現在這樣,定是受什麼委屈了,又不好意思跟我一個婦道人家說,偏偏這種時候不在府中。”
文夫人的抱怨還沒完,房中又是一聲巨響,文夫人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該出人命了,一臉焦急的吩咐府中小廝,“快!去把老爺請回來!就說少爺出事了!”
小廝連連答應,突然一個負責採買的下人從門外跑來,“夫人!夫人……”
文夫人皺眉看著那個下人,嚴厲道:“喊什麼喊,沒規矩!”
下人趕緊認錯,接著就說:“夫人,奴才方才出去聽見很多人都在議論少爺的事,說是少爺今日被人打了……啊不對,是差點被人打了,少爺帶出去的護衛,現在就在醫館躺著,醫館的人還讓我帶話,請您派人將人抬回來。”
下人的話讓文夫人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什麼!澤思被人打了……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文夫人表情恐怖,下人趕緊將自己聽到的幾個版本全部說了一邊,總結來說就是文澤思被將軍府家的童毅蒙羞辱了,至於陶憐兒,文夫人自動忽略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臭丫頭怎麼可能敢對他兒子做什麼。
文夫人直接將冒頭對準了童毅蒙,“好啊,這個將軍府簡直欺人太甚!當自己跟以前一樣八面威風呢!現在不過是一群廢人!居然也敢欺負我到我們頭上!我定要讓他們好看!”
文夫人說完,正想轉身告訴文澤思不要怕的時候,那個派出去的小廝回來了,侍女回頭看見小廝身後跟著的人,趕緊拉住文夫人,“夫人,夫人,老爺回來了!”
文夫人聞言趕緊轉頭,就真的發現了自家老爺匆匆過來,趕緊迎上去,直接哭了起來,“老爺您可回來了,您可要為我們心肝做主啊,那個童家的老二簡直太不是東西了,居然喪心病狂的打我家心肝兒……”
吏部尚書對自家夫人哭哭啼啼的樣子有些厭煩,心裡也擔心自家兒子,剛剛聽到宰相府的下人說出自己小兒子的事,他就匆匆忙忙的趕回來了。
童毅蒙居然將護衛打成重傷,吏部尚書聽了又氣又急,於是趕緊回來了,推開哭哭啼啼的文夫人,吏部尚書徑直走到文澤思門前,剛好裡面又傳來一陣響動,吏部尚書文宇懷叫文澤思開門,文澤思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爺,這可怎麼辦呀,嗚嗚嗚......”聞夫人說著又要上前哭訴,文宇懷皺眉推開,直接讓人撞門,文澤思卻是在他們撞門之前自己開啟房門,看見文澤思就紅了眼睛,“爹!您可要為兒子討回公道!”
墨離回府之前本來還想去看陶憐兒一眼,但是想到今日皇后的試探,想到大局,還是決定暫時按兵不動,其實即使他不去找陶憐兒,風還是會及時向他彙報陶憐兒的近況。
墨離才剛剛回到離王府,風就小心潛進墨離的院子,沒辦法,王府裡安插了眾多皇后的眼線,若不是這些年墨離有意警告,恐怕現在墨離連睡覺都有人盯著。
“主子。”風跪在墨離身前,墨離直接讓他彙報情況,風就簡明扼要的將陶憐兒一天之內發生的事,認識的人全部都跟墨離說了,聽完風的陳述,墨離的眉頭漸漸皺起,“憐兒跟童毅蒙認識了?還交談甚歡?”
墨離的口氣有些泛酸,這才半日不見,陶憐兒就又出門認識別的男人了,墨離對自己很有信心,只是現在陶憐兒顯然還沒有將二人的關係放在心上,甚至還想離開自己,這讓墨離不得不有些不安,至於那什麼文澤思,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放在心上。
只不過這人膽子挺大,居然敢對陶憐兒動手,既然如此,倒是可以給他點苦頭吃吃。只是這個童毅蒙就有些棘手了,將軍府的勢力看起來的確事衰退不少,但是潛在的實力還是不可低估的。
東臨幾萬將士,都是與老將軍一起打過江山的,老將軍在軍中的威望,怕是無人能及,童毅矇事他僅剩下來的兒子,虎父無犬子,墨離對童家婚事雖有微詞,可他對於老將軍還是有些佩服的,老將軍教出來的,自然不會差,墨離看著風,“繼續盯著,若是童毅蒙規規矩矩的,就隨他去,若是有什麼不軌的舉動,你知道該怎麼做。”
墨離說到後面的時候,整個語氣泛冷,風領命之後,墨離就讓他走了,看來自己的行動還是要加快了,不然依照陶憐兒的性子,八成跟跑了都有可能。
第二日,朝堂之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氣勢逼人的朝拜聲響起,皇上看著臺下站著的墨離,眼中流露出慶幸,接著讓眾人平身,正要開口說上朝,突然有人打斷他。
“皇上!求皇上為老臣做主啊!”吏部尚書突然出列,哭喪著聲音跪在中間,皇上看的一臉莫名其妙,墨離一臉吊兒郎當的看著他,大部分大臣心知肚明,只是另一個當事人童青炎就一臉摸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