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尋思過來,崔氏孃家就一個寡母在家,兄弟都沒有,怎麼可能找上門來,就算那崔寡婦認識幾個大人物,可是人家大人物平日可是忙得很。
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給崔氏這麼一個寡婦幫忙?憑什麼啊?想通了,李老太太就不再擔心受怕,這幾日又恢復到平日尖酸刻薄的樣子。
陶憐兒懶得理她,反正罵幾句也少不了一塊肉,更何況,捱罵更多的還是崔氏,她就不信崔氏忍得下去。
陶憐兒打定主意作壁上觀,等著看崔氏身體好起來之後跟李老太太撕逼的好戲,這幾天也就沒怎麼跟李老太太針鋒相對。
李老太太卻以為她是怕了,越發囂張起來,陶憐兒讓臉色不好的李全峰趕緊回去。
李全峰雖然是村長的兒子,可畢竟老來找她也不行,現在李老太太也沒故意說他,只是含沙射影的說,李全峰要是真的幫她辯解,那可就直接坐實了李老太太話裡的意思。
陶憐兒不想李全峰中計,自己也不想跟李全峰扯上亂七八糟的關係,她是把李全峰當哥哥的。
村子裡已經有人在議論他們了,要不是陶憐兒打定主意想要跟李全峰搞好關係,她才不會‘頂風作案’,不然依照她的性子,她肯定早跟李全峰劃清界限了。
李全峰雖然生氣,可也不傻,他也怕連累了陶憐兒,只好冷著眼看了李老太太一眼就回去了。
李老太太有些畏懼,等到李全峰走了,李老太太走到陶憐兒身邊,正想呵斥諷刺兩句,陶憐兒卻是看都沒看她,直接進廚房做飯去了。
任由李老太太怎麼氣急敗壞的說,就是不理人,她這般作態讓李老太太只覺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根本無處下力。
晚上,萬籟俱寂的時候,陶憐兒左思右想,還是放不下那個賈老闆,黑暗中,她小心翼翼的起身,林氏已經睡熟了。
陶憐兒小心的穿好衣服,推開門出去了,今夜有半月,外面比平日要亮一些,陶憐兒覺得不放心,覺得還是要去村長家附近轉悠轉悠才好。
那個賈老闆夜宿在村長家,要是真像李全峰說的那樣,是打扮成商戶過來探路的,那今晚應該會有所行動才是。
陶憐兒想著白天看到的細節,那賈老闆長得就賊眉鼠眼的,看起來就不像好人,雖然從面相上看人分好壞有些草率。
那道疤更讓陶憐兒覺得自己肯定沒有看錯,而且當時賈老闆的反應太奇怪了,遮遮掩掩的,更是讓人心生疑竇。
加上賈老闆那身衣服,的確是好衣服,可是陶憐兒看得出來,那身衣服極為不合身,當時賈老闆被人群圍著,陶憐兒還沒注意到。
等後來村長讓人群散了,陶憐兒瞄了一眼,發現那賈老闆的衣服長了許多,袍子的下襬幾乎拖地,這讓陶憐兒覺得十分不協調。
加上那一身顯得故意有些擺闊的樣子,一身不合身八成新的衣服,腰上掛著精美的玉佩和荷包,手上也帶著玉扳指。
這些乍一看上去的確沒什麼問題,直到陶憐兒看到了那道隱藏起來的疤痕。